“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夺蛊一事,遭人搅局,樊泽不由得勃然大怒,望向翩然落地的独臂老剑客。
“鬼谷派,苏擒龙。”苏擒龙平静地回应一句,顺手提起游龙剑。
樊泽闻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本想等对方道出身份后,自己再用血莲教的威名来震慑对方,奈何碰上了硬茬,令他不敢妄言威胁。
“师叔,此人是血莲教在荆州分舵的副舵主樊泽,与靳书桓是一路人。”李纯阳上前说道。
“哦?”
苏擒龙侧首望了一眼韩知命脚下的金蚕蛊,似是明白了几分内情,便面向樊泽,问道:“靳书桓培养金蚕蛊,可是与你血莲教做了某种交易?”
“哼,无可奉告。”
说罢,樊泽又觉话语不妥,便缓和了几分语气,说道:“其实告诉苏大侠一些情况也未尝不可,靳书桓等人欲投效血莲教,这只金蚕蛊,乃是他们送予温舵主的见面礼,却未想此二人杀了靳书桓,要侵占金蚕蛊,这可不符江湖道义。”
“呵,臭名昭著的血莲教,也配妄提道义二字?武林人人皆知,褚惊涛为了突破宗师境界,修炼了邪功《血煞经》,教中弟子多是色欲熏心、阴险奸诈之辈,这只金蚕蛊若任你取走,那老夫便是助纣为虐!”
苏擒龙义正词严地回答,眼底余有一抹厌恶之色。
“你!”
樊泽愤愤咬牙,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他知晓对方剑法精深,又是天人境界修为,再争论下去,恐怕只能落个人头滚地的下场!
“好,既是如此,那就请苏大侠多多保重,从今日起,血莲教与鬼谷派势不两立!”
“要说结仇,也得是褚惊涛亲自言之,才能让老夫有所忌讳,你,一个八品境界的泛泛之辈,不足为虑。”
苏擒龙说罢,倒举长剑,插入大地,凌厉剑气滚地而出,惊得樊泽浑身一颤,赶忙抽身暴退,朝着东方奔逃而去。
赶走樊泽后,韩知命便来到了苏擒龙面前,问道:“苏大侠,可有看见我娘?”
“韩公子放心,令尊已经前往獠牙山,以他的的本事,足以护柳娘子安然无恙。”
苏擒龙回答后,韩秋赋与柳曼姝便带着五毒门的弟子,匆匆赶至。
“娘亲,你受伤了?”
韩知命眉头微皱,迎了上去,而柳曼姝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眼下她已自封经脉,又派两位长老去摘蝶恋花,待制成燃香之后,她自能将噬心蛊引出体外。
然而,当柳曼姝见到韩知命唇间的血迹时,不禁秀眉微蹙,看向了李纯阳。
“知命受了伤,你怎么看起来平安无事?”柳曼姝问道。
闻言,李纯阳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苦笑一声。
“娘亲勿要责怪纯阳,他的剑法当真是精妙绝伦,若非他运剑启阵,又在紧要关头出剑杀掉靳书桓,我们两个怕是都要亡命于此!”韩知命开口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出,打消了柳曼姝的疑虑。
与此同时,韩秋赋细细观察着金蚕蛊的活动,忽而神情疑惑地问道:“传闻金蚕蛊通身黄金色泽,体内蕴有大量精纯真元,为何这只金蚕蛊身上有一股很强烈的毒气?”
“那会儿我们初至獠牙山,正逢黑蚕蛊发生蜕变,然后被萧椿收进了铁罐子里,未能吸取日之精华,才会发生变异。”柳曼姝启唇解释道。
“若是一只完美的金蚕蛊,其体内所蕴集的精纯真元,足可媲美天人境修士,而且毫无毒性,可惜了。”韩秋赋摇了摇头,轻声喟叹。
“没什么好可惜的,我自有办法祛除金蚕蛊的毒性,使其成为修炼的灵药。”说到这里,柳曼姝的美眸在李纯阳和韩知命的身上来回游走,其意不言而喻。
“柳门主,那蝶恋花可在山上?”李纯阳想起要事,不禁开口问道。
“嗯,我已经派二位长老去摘取了,不瞒你说,我也中了噬心蛊,急需制作燃香,有劳苏大侠回去一趟,把他那个倒霉朋友带来五毒门,等燃香制作完成,可就地引蛊。”
“多谢了,老夫这便回石庙村把人过来,告辞。”
苏擒龙说罢,驭剑北行,李纯阳亦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好友的性命,算是能保住了。
“好了,除了东郭羽风,其他两名恶寇均已伏诛,此事暂告一段落,先回五毒门吧。”柳曼姝招了招手,示意众人回归。
午时,苏擒龙带着燕小七、陆丹枫二人,来了五毒门领地,在客舍住下,而苗疆蛊祸已消,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几个年轻侠客闲来无事,常常饮酒作乐,比划武艺,日子过的也算快活。
光阴似箭,数日已过。
客舍小院里,天色清明,花前柳下,四个年轻人备了一桌菜肴,苏擒龙也驭剑往附近小镇上带回两坛花雕酒,摆在了石桌上。
红布盖子一掀开,坛内的醇香酒气顿时弥漫而出,伤势未愈的三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