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此情形纷纷惊叫了出来。
那修川刚有些自鸣得意,不料云沐笙那满含鲜血的嘴角竟忽地上扬,露出诡谲的笑容。
修川见状觉得不明所以,“将死之人,强装笑颜么?”
云沐笙笑着回道:“我笑你二境星宿,竟也会躲一等武者的攻击么?你怕了。”
“放屁,你区区蝼蚁,我堂堂二境星宿会怕你?!”
修川说着,那袖中利刃扎得更深入了些,又一口鲜血从云沐笙的嘴中喷涌而出。
“呵,不过是爱说大话的蝼蚁,这里似乎只有你一个会使那妖术的家伙,这一下子,我到是要看看你还怎么释放你那威胁到我的妖法!”
云沐笙吐完口中鲜血,嘴角仍是勾起,“谁说只我一人。”他突然两手死死抓住修川此在自己胸膛处的袖剑,低头朝着脚下黄土地大喝一声:“诗酒!”
两腿间地面黄土猛然间裂开,只见一壮实男子破土而出,实打实的一拳狠狠轰在那修川的胸口处,“列阵在土,拔山拳!”
这一下子使得修川向后退出了百步,倒不是因为李诗酒这拔山拳的威力真能撼动眼前这位二境星宿,而是修川迫于那刚烈的灵力袭来,为保护心脏之中蛊虫,故而退后百步。
诗酒的拳风仍在步步紧逼,那修川凭借一双利落腿脚仍在朝后退着,眼看就快要快过那迎面而来的土行灵力拳风。
谁知背后忽然点来一指,那一指劲道十足,如贯膛大戟一般。
“玄手·心俞!”
光顾着躲避那朝着自己心脏而来的拔山之拳,一时间,这修川竟未察觉身后的墨玉青,虽说这平日里习惯性的内息护体罩住了墨玉青这一指的威力。
不过这顿一下,倒是让那拔山拳正中心脏,一股山峦崩塌之力猛然间在他的心脏处颤动了一下。
修川再次调集全身内力护住他心中蛊虫,谁知那墨玉青竟仍在发力。
“玄手·心俞!给我点进去!”
内力在墨玉青的指尖形成了一尖锐利器,终是破开了修川的内息护体,直直插了进去,一时间,修川心脏周围护体内气尽散,那拔山拳的余波,将那心中蛊虫,震了个粉碎。
修川痛苦的反手一掌过去,又将墨玉青拍出几十米远,只是这一回,忍住胸口疼痛的墨玉青亦是显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的掌力,弱了不少。”
中原·君庭·渭水河西北岸
“鲨鱼~~嘿嘿~~鲨鱼,你的那儿真圆~”
“嘘,别吵!”
香妃打断此刻正对着鲨鱼犯着花痴的太白,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紧着地面。
“有马蹄声,大概百骑!”
“看来先锋营的人就要过来了,该准备跑路了。”鲨鱼说着便将先前从竹筏上拆下的竹竿一脚踢进了渭水河中。
香妃则是掏出囊中打火石,点燃了先前带来的火花棍。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先锋营的一众铁骑纷至沓来,香妃将手中火花棍猛地朝那百人铁骑中丢去。
刚刚才从大火中捡回一条命的先锋营甲士们与马匹们忽见这飞来火光,一时间人惶马惊,甚至有几骑竟吓得直接翻了马。
“嘿,你别说,回眸先生教给咱的法子还真灵,小小烧火棍竟有如此功效。”
香妃见那写个甲士受惊的模样不免有些得意,可下一秒,一众甲士便顺着火棍飞来的方向发现了那三人。
他们细细大量了一番,只见一人刚丢完火棍脸上泛着贱兮兮的笑容,一人拆散了西北岸的竹筏将其全然丢进了渭水河中,还有一人衣冠不整一脸痴汉模样。
“凶手就是他们!就是他们炸死了修山校尉!”
“还拆了我们的竹筏,罪无可恕!”
“剥了他们的皮,为修山校尉与铁将军报仇!”
许太白听闻此话一惊,忙面红耳赤地大声辩驳道:“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拆了你们的竹筏,别的没有。。。”
“少废话,这样不是正好,这样他们才会来追我们,还不快跑!”
说罢,三人迈开双腿,用上了吃奶的劲儿与那先锋营的铁骑迂回了一个弯子,随后朝那君庭大桥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