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君庭以西北部·玉泉关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两座山泉飞流的高耸瀑布立于君庭西北方的大道两侧,中间是一青铜双开大门,城门之上,一身着惊鸿殿将铠之人正死死盯着前方。
“报!禀慕容将军,君庭大桥前,君主已然在渭水河岸与侯府的左右护法干起来了,西南部的雀巢关也遭到了大量侯府军的侵袭。”
“战况如何?”
“渭水河岸处目前君主与侯府两位护法战得是有来有回,平分秋色,倒是那雀巢关,据说侯府大军已然涌入谷地,并且。。。魏军师战死。”
“该死!”慕容朔云一手捶在那青铜桅杆之上。“魏军师乃大才也,当初君主见那夏侯冀笨拙愚钝,才将军师派给了他,如今竟被他害死!”
“将军息怒。”慕容朔云身旁一提刀副将劝谏道。“这几年咱们惊鸿殿各处骚扰,以至于如今的侯府气数衰竭,想必在渭水河岸与西南部的兵力已然是他们全部的实力,请将军赐末将一只千人之军,前去支援那夏侯冀。”
慕容朔云思虑片刻,虽说他一向看不起那毫无心计的夏侯匹夫,不过毕竟是事关武安惊鸿殿的一战,不可意气用事。
“好,本将军给你两千兵马,务必助那夏侯匹夫,守住西南部雀巢关。”
“得令。”
随着一阵青铜传动与号角之声,那青铜双门大开,方才说话的副将率着两千精骑奔涌而出。
头顶烈日当空,可那前方开阔处却隐约吹来些许的寒风,一众将士们打了个哆嗦,倒是未曾在意。
忽地一阵狂风席卷而来,风中飞沙击打在马匹的身上,就连那些个饱经风霜的战马都停下了脚步。
马匹上的一些士兵甚至一个没抓稳,便被那狂风吹得摔了马。
远处青铜门之上的慕容朔云警觉不对劲,忙举起佩剑,令守关兵卫吹响号角,号令全军回撤。
可就在此时,那股劲风似乎是改变了流向,不再迎面翻涌,而是分流马队两侧,卷起一旁的山泉水形成一环状将两千精骑团团困住。
浮空的环状水流湍急,任凭那一堆兵马如何用戈矛挑刺,都冲不出这风水之牢笼。
周围的空气变得越发冰冷,方才那水流些许溅到士兵的脸上开始冻结成了白霜,山泉中的水流仍被那股子狂风聚集于正前方,形成一大剑的模样漂浮于空中。
“快雪剑第八式·风流云·水之化形!”
随着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怒吼,那柄用风力聚集山泉凝成的一柄巨剑霎时间朝着那两千余人的精骑斩去。
众人都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可下一秒,那位领头的副将感知到自己的身躯仿佛还可以行动,他睁开眼深吸一口气,一阵刺痛感从眼中传来,大量的水灌入鼻腔使他呛了一大口水,窒息之感油然而生。
待他缓过神来,才发现此时的自己与两千骑兵皆已身处一凭空而立的水中,他在此忍者眼中的不适睁开双眼,见这水域倒不算大,形状似乎正是方才那巨剑形成的剑气斩击的模样。
他心想只要游出这水牢,便可获得一线生机,他拼命向着离水域边境最近的一处游去,刚触碰到尽头,隐约中却似乎看见了一女子的身影站在了外边。
“无论那人是谁,先伸手抓着再说。”副将这般想着,他伸手向着水牢外那女子身上一抓,谁知自己的手却怎得也伸不出这水牢,似乎有一堵风墙拦住了他的双手。
更为可怕的是,他清晰地看到,自己伸出的那只手已然从指尖处开始结冰,一直到手腕,再到整条手臂。
“寒彻·寒江雪!”
不等那副将反应,正座斩击状的水域一瞬间全然结成了冰,那方才的两千余精骑,皆是被那结成的冰无孔不入地贯穿,冰层外,可以看到鲜红的冰花散开,甚是,美艳。
“赵副官!”
青铜门上,见着此情此景的慕容朔云悲愤哀嚎道。这几年如一日似手足般相处的赵副官,于那两千精兵就这般全军覆没,令他心中怒火再无法按捺。
“何方鼠辈,竟藏头露尾,若是个男人,便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灵芝,虽说你我并非男子,倒也别失了风度,反正我们最主要的是拖延时间,你不妨,陪他耍耍。”
“哼,本姑娘正有此意。”
见那冰墙之后,隐约走出来一人影,慕容朔云当即拔枪从那青铜大门之上一跃而下,枪头直指云灵芝。
云灵芝挑了挑眉眼,仿佛是感到有些奇怪,身子一转,任由那持枪的守关大将撞在了那冰墙之上。
“你这人好生愚笨,竟从如此远的地方向我刺来,是觉得我不会躲?难不成我站在此处让你刺?”
那慕容朔云听到自己竟被一介女流之辈嘲讽,心中更是恼怒,奈何手中长枪却嵌在那冰墙之中一时间拔不出来,此般情形倒是颇为滑稽。
云灵芝见状叹了口气道:“男人就是愚笨。”随后将手中折梅剑插在地上,耐心地观赏着眼前这汗流浃背之人。
一声刀刃划过的声响传来,那慕容大将军终于是将长枪从那冰墙之中拔了出来。
随即单手挎枪在腰间,枪尖又一次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