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那人便突然出现在侯府门口,成天叫唤着什么‘凤主爷降世,逍遥王爷死而侯府后生。’” 云沐笙闻言忽地心中一惊,那疯癫之人口中的凤主爷,难道就是自己?那么如此说来,那位逍遥侯君泽,便会因自己而死。 想到此处云沐笙不禁一哆嗦,抬头望了望那门外的疯癫客,朝着一旁的香妃问道:“那他是如何进的这侯府?” 香妃回道:“你还别说,这老疯子倒是的确有那么三两手段,先前好几次派人去抓他,却皆是空手而归,昨个他自己走进了这侯府,被咱们的人五花大绑,谁知今儿个竟又让他逃了出来,真是遭罪。” 云沐笙当即向着不悟和尚拱手一礼请求道:“不悟大师可否让我与那人说句话?” 不悟和尚回道:“那人疯言疯语的,云少侠不必过多在意,鲨鱼,停手,将那人带进来。” 外头那名叫鲨鱼的少女持起弯刀架在那疯癫之人的脖子上,将其押了进来。 只见那疯癫之人衣衫褴褛,双目紧闭,似乎是个瞎眼之人,嘴角挂着无端的笑容,忽地睁开了他那双眼,双手合十朝着云沐笙一拜道:“恭迎凤主爷入中原!” 边说着,云沐笙惊恐地发现,那疯癫之人眼皮子中间的灰色眼眸,竟一点一点地变成了黑色。 那人忽地惊坐而起道:“今日,逍遥侯必死。” “你放屁!”香妃与鲨鱼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那人并未理会,只是仍旧继续说道:“不过倒是有一法,能使武安惊鸿殿,不敢踏过这渭水河。” “当如何?”云沐笙急忙问道。 “备上一杆‘清’字大旗,插在那东街旁的渭水河畔,前有公主占乌镇,逍遥侯一死,“清”字大旗立马插在了东街,这对于惊鸿殿的人而言,说明什么?” “说明。。。公主先一步执掌了渭水以东,成了君庭新的半边天。”不悟和尚似乎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一直以来都被忽视的疯癫之人,竟真是有些东西的。 “那若是惊鸿殿的人不信怎么办,只一扇大旗,恐怕力度低了些吧。”一旁的鲨鱼问道。 那疯癫之人一挑眉,转头望向身旁的云沐笙,“小子,得麻烦你一个时辰后,亲自将这大旗插过去,白发少年雪寒剑,万两人头清字旗,定叫那武安君君墨,不敢不信。”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一旁的墨玉青亦是朝其拱手一礼道。 “鄙人孑然一身生来无姓无名,只安陵君赐名:回眸。” 中原·君庭·渭水河东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皆是来到渭水河边,只见那正中央的君庭大桥已然被什么东西炸断。 侯府的一众将士骨干纷纷失了魂一般的逃了回来,其中一白衣染血的少年见着不悟等人,再没绷得住心中苦痛,深深跪在了众人跟前哭道: “冷冷无能,始终不能破敌,竟使得侯爷他。。。丢了性命!” 不悟赶忙去扶那跪在地上的少年,没想到真如那回眸所言,逍遥侯君泽,竟真的死在了这一天。 “阿弥陀佛,回来就好。” 冷冷身旁一威武将军亦是拖着那浑身是血的身躯走来,背后的大刀都砍得近乎卷刃。 “不能怪冷护法,护法这般年纪便以一第二击退了贝如天与山竹兮二人,奈何那君墨三境星宿的实力太过恐怖,护法他,已是耗尽了所有的内力。” 冷冷转过头来,轻轻一握那威武大将的小手臂,只见那大将忽地倒抽一口凉气,将那手臂一缩,看来是被碰到了伤口。 “你以二等宗师的实力率军对上那二境星宿的修川,想必也定是伤痕累累了吧。”冷冷心疼地望着那人说道。 “不打紧,末将贱命在所不惜,只是今日一役败下阵来,那惊鸿殿的人,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搭竹筏攻过这渭水河。” “放心,这一点,应是不会。”一手持折扇的少年走上前来对那将军说道。那将军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生面孔,直到看见他腰间玉佩,才惊诧道:“你是瑶池的人?” “在下墨玉青,是公主的人,将军若是不信,还请抬眼朝那东街方向望去。” 一行人走到一高处抬眼望去,只见那东街旁的渭水河畔,一白发少年手持“清”字大旗屹立在那河畔边,仿佛一人,可退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