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圣上您坚持服药,注意饮食,不日便能有所好转。”太医躬身恭敬地说道。 “废物!”云睿辉将一个茶盏丢了出去,那茶盏落在了太医的身边,溅了他一身的茶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套老说辞,朕服药也服了四年有余了,可一直都没能留下个一儿半女,李太医,朕看你是老了吧。” 太医俯身拜倒在地上,深深地跪倒在地上,他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都带了几分的飘忽:“臣年事已高,的确不易再在太医署管事了,臣会尽快向圣上请辞。” 云睿辉不耐烦地摆摆手,太医躬身退了出去。 等太医一出去,云睿辉就很暴力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在了地上,吓得他身旁的内侍一个哆嗦,也不敢开口相劝。 “一个一个的都是废物!废物!”云睿辉眼中闪过一道狠色,“难道是上天非要亡朕吗?不会的,这天下是朕的,就算云景跟朕抢也抢不走。” 突然喉咙一窒,像是被什么东西卡着十分难受,云睿辉忍不住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他以为只是身体不适,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将手帕递给了身旁侍候的内侍。 内侍接过手帕,一看到上面的血,紧张地跪了下来:“圣上,您……您吐血了。” 云睿辉神情一窒,他看到手帕上的血迹,神色紧绷了起来。 不管内心有多波涛汹涌,云睿辉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他说道:“不碍事,上了火而已,除了李太医外,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医过来,朕还就不信了,没有李太医,其他人难道都是窝囊废吗?” “诺。”内侍应道,躬身退了出去寻找太医。 很快一位和李太医差不多大小的孙太医被请了过来,他跟李太医是死对头,在太医署的时候他表面上遵从李太医,实则他拉帮结派与李太医对着干,因为他们两人的对立,整个太医署分成了两派。 孙太医被请过来帮云睿辉把脉的时候眉头紧皱,久久没有说话。 云睿辉问道:“孙太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朕身体究竟如何?” 孙太医放开云睿辉的手,他后退一步,拱手回道:“是药三分毒,这补药可以吃,但若是经常吃那会是吃出病来的,圣上您吐血大概是因为那汤药太补气血过足所致,请圣上三思啊!” 云睿辉盯着孙太医,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摆摆手:“朕这些年从未有过子嗣,若是不服这补药调理身体,那以爱卿看该当如何呢?” 孙太医道:“圣上您是九五之尊,没有子嗣,那怎么能是圣上您的问题呢?肯定是缘分还未到,等到缘分到来,子嗣自然有了。” 两人在这说着,有内侍匆忙来报夏婉婷身怀有孕。 云睿辉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再三确认:“可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圣上您要不要去看看?”内侍欢喜坏了,笑得合不拢嘴。 …… 夏婉婷怀孕的消息不久也传到了逍遥王府,凌姝听到这消息,不会真的就以为夏婉婷是怀孕了,这恐怕是一个局,夏婉婷与云景一起设的一个让云睿辉下套的局。 自从夏婉婷被诊断怀孕之后,云睿辉高兴坏了,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来自不易,让人好生侍候着,对夏婉婷也是各种照顾,唯恐怕她有个闪失。 夏婉婷怀孕后脾气变得有些古怪,但即便如此云睿辉也不嫌弃她,除了上朝的时间,其余时间都与夏婉婷待在一起,夏婉婷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 怀孕差不多满三个月的时候,正值炎热的夏季,夏婉婷觉得很热,想出宫避暑。 京城郊外有个专供皇室避暑的庄子,云睿辉亲自带着夏婉婷去那里。 但在这三个月内,云睿辉咳血的病情却日益加重,他身体每况愈下,没有一个太医能诊治出他究竟得了什么病,为而来不让云景乘人之危夺权,他一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除了他身边的亲信,没有人知道他早已身染恶疾。 他以陪夏婉婷的名义去避暑山庄同时也是为了给一个自己去山庄修养身体的机会。 他的身体早已不能支撑,只能勉强在众人面前强撑他身体无碍的样子,如果再找不到治病的方法,他恐怕连他的孩子出生都等不了了。 “圣上!”夏婉婷端着一碗燕窝朝着坐在书案前看书的云睿辉走了过来,她看到云睿辉在批阅奏折,笑道:“圣上您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啊!可万万不能太过劳累伤了身体,不然臣妾和腹中的孩子都会担心圣上您呢。” “注意身体?”云睿辉觉察到什么不对,他视线落在夏婉婷手中端着的碗上,“你端的是什么?” 夏婉婷一脸热情:“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