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就来到了综合楼，下午的综合楼还是有很多人的，不少班级的节目都到了尾声，全部在这里综合楼这边进行最后的排练，一到这里陆清远就找到了当时自己学习钢琴的感觉了。

陆清远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中努力弹奏钢琴的少年，那个弹奏到手抽筋都不停下的疯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自信，那是他努力的回报，只属于他的王道。

但还没有上到二楼，陆清远就听见了从音乐教室里传出的钢琴声，是一首很古典传统的曲子，每个音节中都带着无比的高雅精致，就连陆清远都有些惊讶，现在整个边海市可以弹奏这么厉害的也只有姜老头了。

果然，一过去就看见了，满头白发的姜老头坐在钢琴前，他的腰杆挺直，枯瘦的手指却格外的有力，他的音乐都充满了厉害，陆清远赞扬的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姜老头很强。

就算是他面对姜老头的胜算十分的小，甚至不到一半，但陆清远的王霸之道无比的自信，他不能输也不会输。

“走吧，进去吧。”

陆清远小声的对着身边的两女说道，接着推开门走了进去，校长和秦梦雨都在，一下子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陆清远吸引。

但陆清远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的位置，听着姜老和周乐的演奏，虽然他对着姜老头充满了恨意，他当时差点摧毁了陆清远的王道，让他坠入深渊，但是陆清远还是无比欣赏姜老的演奏，这就是真正的钢琴大师。

无论是手法和对音乐的把控都要被自己厉害很多，很快演奏结束，姜老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就连精气神一下子萎靡了很多，一下子从刚刚的音乐大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苍老无力的老头子。

“小子，这才是钢琴曲，这才是真正的音乐，不是你那些歪门邪道可以比的。”

姜老咳嗽一声对着陆清远炫耀道，但陆清远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十分随意的说道：

“嗯，你演奏得很好，但音乐从来不是局限性的，想想贝多芬在写下这首曲子的时候也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子，说不定当时也有个和你差不多的老东西出现了谴责他呢。”

“你……”姜老被气得鼻子都歪了，但是却找不到话反驳，直接敲着拐杖站起身来，但他望着陆清远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子，只要你现在给我认个错以后不要弹那些乱七八糟的曲子，我就放过你，你也算是个可造之材，我也不想将你毁掉。”

姜老说的中肯，就连一边的徐千凝都望着他，但陆清远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这不是他的风格，他走的是王道，他不会允许自己退缩保全，他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只能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退缩了，王道就会崩溃。

而且陆清远的性格也不会同意。

“老东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姜老叹了口气，不在说完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去，而走在他身后的周乐脸上带着一丝阴狠的笑，刚刚听见姜老说要放过他，周乐有些慌了，但是怕惹姜老不开心他早就出声了，但听见陆清远要继续赌约，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了。

“老鼠就好好地待在下水道里，就算在过个三十年也只是只恶臭的老鼠。”

周乐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陆清远懒得鸟他。

校长也立马跟了出去，陆清远可以跟这位老钢琴家摆脸色，他可不行，这位可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连忙跟了上去。

夏禅语有些懵逼，毕竟当时立下赌约的时候她并不在，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但她还是对着姜老和周乐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毕竟陆清远讨厌他们那她也会讨厌，而一边的徐千凝却少有地走到陆清远的身边。

就从刚刚进入学校开始，她就一个人走在前面，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甚至比起平时还要更加的冷淡，陆清远也不敢主动打招呼，他感觉徐千凝还在生气。

“刚刚，为什么拒绝他啊，我都能感觉得出来，姜老的实力很强，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未来。”

徐千凝情绪有些失控，就连声音都大了几分，陆清远都有些愣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的徐千凝。

“如果答应了他，我的钢琴之路也就到了尽头，只有击败他我才能走上更高的舞台。”

陆清远说得平静，接着自顾自的走向钢琴前，黄昏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徐千凝将口中的控诉憋了回去，她呆呆地摇了摇头，接着并没有在盯着陆清远看，而是望向了一边的秦梦雨。

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渴望和落寞，接着冷冰冰地拿出背在身后的小提琴，接着对着陆清远喊道：“好，再不排练的话就要天黑了。”

“别，等一下，让我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