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峰毕恭毕敬的将麦承兴邀请到沙发上落座,坐下之后,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痛苦的说:“哎!麦叔啊,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 麦承兴点了点头,认真道:“既然已经来到这儿了,自然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所以你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苏成峰应了一声,感叹道:“说到底都怪我这个人老糊涂了,做出了一些不太理智的决定……” 说着,苏成峰便将当初苏知非、苏知鱼兄妹俩去日本被绑架,再到苏若离灭松本家族满门,又到他自己出卖苏若离、暗杀杜海清的事情大概跟麦承兴叙述了一遍。 说完,他一脸担忧的问:“麦叔,您说我这会不会是遭报应了?” 麦承兴摆了摆手,认真道:“成峰,你是我的世侄,所以我也就不跟你来那套故弄玄虚的东西了,你且记住,这个世界上,无论从风水的角度,还是从科学的角度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报应。” 苏成峰惊讶的问:“为什么?您信仰的这些道家法学,不是说什么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吗?” 麦承兴摇头道:“你说的那是佛家,况且我们风水玄学,也并非是道家一脉,我们是易经八卦、奇门遁甲。” 苏成峰急忙追问:“那您刚才说没有因果报应,这个当真吗?” 麦承兴笑道:“在我看来,自然当真,但你若是不信也不要紧,我给你细细梳理一下我们风水玄学里的观点,只当是一种探讨。” 苏成峰忙道:“您请说。” 麦承兴微微一顿,道:“我问你,按照因果报应的说法,做恶的人,必要受严惩,而行善的人,必将得回报,对吧?” 苏成峰点点头:“按他们的说法,确实如此。” 麦承兴反问:“那我问你,有些婴孩刚出生就夭折,他这辈子才刚开始,没有恶,也没有善,为什么连一个健康成长的机会都没有?” 苏成峰面露尴尬:“这个……我……我也说不好……” 麦承兴点点头,又问:“那我再问你,为什么有些人一辈子行善积德,可是偏偏命运多舛?” 说着,麦承兴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徐徐说道:“我年少时,恰逢中原大战,父亲为躲避战火,才举家从中原迁入燕京。” “那时候,我家住帽儿胡同,邻家有一位妇人,每日都吃斋念佛,谨记行善之道。” “她丈夫早逝,含辛茹苦的把三个儿子拉扯长大、让他们成家立业,可到老了,三个儿子却无一人给她养老。” “三名儿媳为争家产,轮番登门打骂,甚至每次来,都要故意抢走她仅有的一点口粮,连存水的水缸也要砸烂方才满意,就是盼着她早点死了,好霸占那套老旧的宅院。” “三个儿子虽不至于对她动手,但每每过来也是冷嘲热讽,甚至在隔壁有人家出殡的时候,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为什么不能跟邻居家的老人一样,识相一些、早日咽气。” “老妇人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整天以泪洗面,虽不至于哭瞎双眼,但视力也每况愈下,再加上点不起灯油,每到太阳落山,便伸手不见五指,生活备受煎熬。” “可是她不曾盼到任何一位儿子的良心发现,最终在燕京那个极冷的冬日活活冻死!” “出殡那天,三个儿子的哭喊声隔着三条胡同也能听见,可谁都看得出,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一点场面罢了,演完了戏,他们开开心心的卖了母亲居住的祖宅,分了钱之后做鸟兽散。” “你说,若是真有因果报应,这老妇人为何一辈子行善积德,却又一辈子尝尽疾苦?” 苏成峰想了想,认真道:“或许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来还债了?” 麦承兴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只有参不透事件规律的人,才会用这样的说辞来强加解释,如果大家都信上辈子,或者下辈子,那你不如把你家的钱全都借给我,我下辈子双倍还你便是,你答应吗?” “这个……”苏成峰虽然知道麦承兴不过是开个玩笑、举个例子,但他心里却开始有些认同麦承兴的说法。 这时候,麦承兴又继续道:“同样的道理,有些人恶贯满盈,结果呢?不仅自己善始善终,而且子孙后代皆可蒙阴!” “就好像我刚才说的那个老妇,她惨死之后,她的三个儿子偏偏运势如虹,一个做生意做到风生水起,一个投了军阀平步青云,还有一个去了南洋打拼,后代至今还是知名企业家,好人没享到一天福,坏人却福泽了自家好几代人,你说这因果报应岂不是反着来了?” 苏成峰一时间无言以对。 一旁的苏守道忍不住问:“麦爷爷,若是如您所说,因果报应根本就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