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咚。”
君九歧喝了好几口水,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浮出水面。
刚刚的呛水让君九歧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惜不等她喘息,另一脚又是一麻!
“你他么……咕咚咚……”
君九歧来不及破口大骂,再次坠了下去。
她心中早就将那无耻的家伙喷了个狗血淋头,只觉得她倒霉透顶才会在这种时候遇上亡灵皇。
这番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君九歧再没力气骂人。
到后面,她整个人狼狈得不行,双腿上的麻穴被接连攻击,她无法控制身体,只能在水里挣扎。
寂濯眼神戏谑,看着君九歧溺水,眉眼尽是痛快。
寂濯都没想到,这些天他忙得没工夫理会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也好。
那就算一算总账。
寂濯向来记仇,他可没忘记在他力量虚弱时,君九歧是如何羞辱他的。
眼下不过是开胃小菜。
几次过去后,君九歧久久没有浮出水面。
寂濯一动不动,眼神注意到前面不远处的水浪的波动,嘴角趣味地勾起。
屈指一弹,一块石头射去。
有水花冒出,接着是衣服……
下一秒,一道影子朝他扑来,刺啦裂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可只有衣服,没看到人。
后面传来水声,君九歧披头散发扑过来。
寂濯出手迅猛,单手掐住君九歧脖子,将人甩了出去。
可这次,君九歧早有准备,她好像是杀红了眼般,双腿卡住寂濯脖子,犹如一条蛇般,任凭他怎么使力都不松开!
双手双脚腾不开,君九歧干脆张嘴,一口狠狠咬在寂濯的虎口上。
那力道,仿佛要生生从他手上撕下一块肉来。
又是“哗啦”一声!
这下两人直直栽入水中。
水浪溅出好高。
水下,君九歧使出吃奶的气将寂濯往下面拖,不管对方如何攻击,她就是死死扒着寂濯不放手。
君九歧是真的火了,自出生到现在她还从未如此憋屈过!
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害得她呛水不说,小命险些搭上。
真当她是软柿子可随意揉捏?
君九歧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都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直接下了狠手。
很快君九歧口中就尝到了血腥气。
寂濯手迅速收紧,几乎要拧断她的脖子。
可君九歧拼着玉石俱焚,也死咬着不放。
她算是明白了。
对付这人,隐忍或示弱根本没用!只会让他得寸进尺!大不了就是一死,重新来过,她怕什么?
拼了!
寂濯恼怒,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混不吝!
寂濯出手如闪电。
君九歧只觉得身体上半身一麻,她力道不由松了,下一秒人就被直接拽了上去!
两人冲出水面,寂濯扫了眼自己的手,血肉模糊,虎口处明显有个牙印,伤口处往外直冒血。
“你这女人,属狗的?”
“……咳咳,咬你都是轻的,想杀我?你以为我会怕?有本事你现在就动手!”
寂濯气笑了,他一把薅住君九歧的头发,将人拽到跟前,“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动手啊!”
君九歧恶狠狠瞪着寂濯,咬牙切齿,“你当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留下我好好折磨我吗?寂濯,你不仅心眼小,还记仇,怎么?是之前牢房里时,在我这吃的亏还不够?还是说,想利用自己如今的身份,找回场子?”
“你就这点本事,除了会以权压人,你还会做什么?若是没了这层身份,你再同我较量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倒霉?”
眼看着寂濯越来越阴沉的脸,君九歧干脆再添一把火。
“看来你是忘了之前怎么在我面前求饶的,要不现在我再给你示范一遍……呜!”
寂濯猛地扣住君九歧的后脖颈,脸庞逼近。
“你是真有能耐,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
寂濯声音冷到极点,眼底的杀气丝毫不假掩饰。
君九歧根本不会怀疑,寂濯会毫不留情拧断她的脖子。
可那又如何?
“除了死,你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寂濯,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你这些威胁,在我看来连屁都不是!”
君九歧彻底豁出去了,眼中满是坦然无畏。
寂濯深深看向她,“这世上,有远比死更可怕的。”
“我孑然一身,你无法用他人威胁到我,我没什么可在乎的。”
“哦?是吗?”
寂濯忽然丢出一句,“你去过那个房间了?”
君九歧一僵,豁然抬头,“你故意的?”
故意留下那间密室让她发现?
“不然?”
寂濯不疾不徐,如猫捉老鼠般,“那里的药人你都看到了?感觉如何?你说,我若将你也制成药人怎么样?”
寂濯那双异瞳懒的扫过君九歧的身体,“先砍掉你双手,还是先砍掉你的腿?我看都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