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咱们的婚期……”
芳娘打断他的话:“什么婚期!谁要嫁你!”
她说过要做正妻了吗?她只想做妾!
正妻只能是荠菜嫂子!
她分明说了很多遍了,她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她是诚心来加入的!这男人究竟有没有在听?
如今没了荠菜嫂子,这个破家也没了半点前程可言,还有什么值得她去图谋的?
她忍着恶心接近这个男人,图的不就是荠菜嫂子的本领前途,想捞个外室或是妾室当当,跟着享一享荣华富贵吗?
他倒好,轻易就这么和离了!
“再敢来烦我,我便找我娘家阿兄来,叫人打断你的腿,把你扔河里喂鱼去!”
看着“嘭”地一声在面前狠狠关上的院门,季黑脸甚至没能回过神来——谁能来告诉他,这是发生什么了?为啥呀这是!
……
“娘,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饺子坐在马背上,头一回骑马的他被这新奇感吸引,忽然就一点儿也不伤心了。
“娘先带你扯身新衣去!”
荠菜先带着饺子从头到脚置办了两身行头,又去了一家上好的酒楼,要了一桌好菜,从酒楼出来后,已是午后,便找了家客栈投宿。
母子刚进客栈的门,迎面便遇到了正要出去的曾浣。
“统领,我听说……”曾浣面有急色,下意识地看向荠菜牵着的孩子。
荠菜则问:“阿浣,你怎在这儿?”
曾浣欲言又止。
荠菜一笑:“走吧,进去再说!”
……
常岁宁得知荠菜之事后,很容易便让人探听到了荠菜落脚的客栈,遂让人前去传话,叫荠菜且安心住着,明日一早可去和州刺史府寻她。
荠菜很意外自家大人也来了城中,转念一想,这大约是寻到人了,不然依大人的性子,定不会有这份上门做客的闲心。
大人寻到了人,而她丢掉了瘟鸡,今日是双喜临门啊!
……
常岁宁来和州刺史府做客之事,虽未声张,但刺史府的招待贵客的排面却摆得很足,尤其是宴席,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的。
见到常岁宁,娄夫人,霍辛,还有云归都很欣喜,有着说不完的话,皆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只是肚子脾胃实在遭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