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双手接过:“那谭某便厚颜行善……咳,厚颜收下了。”
如此取财,也算助人为乐吧……助人为乐亦为道也。
只是这财拿在手中,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沉甸甸。
这岂止是赔他砚台,这简直能将他今年入冬取暖用的炭钱一并承包了!
京城不光夏日炎热,冬日冷起来也很要命。
他本还担心冬日掏不出手来写字,现下却是能好好过完这个冬日,以待来年春闱了。
而面前的少女说是为他买砚,又怎知不是存了接济的心思,只是借了个好听体面的由头保护了他读书人的颜面而已。
他的冬日固然是能好过许多,可常娘子……
谭离心中五味交杂,最终只道:“愿谭某之砚碎,可为常郎君破此灾。砚中残墨,只可污其一时之表也,洗去污秽之日定在眼前。”
常岁宁颔首:“借谭举人吉言。”
谭离向她深施一礼后离去。
“谭兄,你这是……”
等在不远处的几名文人早就留意到了谭离这边的动静,此时都围了上来。
谭离:“此乃常娘子给我的买砚钱。”
“常娘子未免太阔绰了……”
有人捧着砚台懊悔叹气:“早知如此,方才我也该凑近些才是!”
起先他见谭兄砚台被砸,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砚台,现下他只遗憾自己格局太小——同样都是抱着砚台过来的,他怎却错失如此机遇呢!
一旁的宋显闻言皱眉提醒:“此时又岂是玩笑之际?”
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那里的少女。
他虽也是国子监的学生,但他临近科举,可自由出入国子监。
来大理寺,是因他给几位相熟但拮据的举子寻了个替一位员外家中新宅书匾的活儿,每人可得一两银子的报酬,方才是结束之后,“正巧”路过此处。
常岁宁此时也看到了他。
宋显避开她的视线:“走吧。”
“诸位,你们说……那常家郎君,难道当真是被冤枉的吗?”离去的路上,有一名举人低声问。
“依我看来必然如此。”
“你收了买砚钱,你说了不算……”
“常家郎君品性端直,此事多半是有冤情。”宋显看向前方。
几人则下意识地看向宋显。
自输棋后,宋举人对待与常娘子有关之事的态度,似乎变了许多啊。
……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应国公府内,昌氏很快得知了大理寺发生的一切,此刻眉头紧锁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