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我知道这是生产后遗症,你站在这里,我去给你拿衣服。”
陆砚青从书房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正看到霍毅站在门边。
“怎么站在这里?”
“我担心你们两个吵起来,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
说完霍毅点点头走开了。
她回到卧室翻出来几条干净的毛巾和干净的裤子折回书房。
打开门,对方还和她离开时差不多,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
“先换上干净的裤子,这里待会收拾。”
阮甜甜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我真的,我不知道怎么生完孩子会这样。”
她长叹一口气,看向对方。
“阮甜甜,我问你,你的身体里是有两个灵魂吗?”
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那双干净如琉璃一样的眸子像是要看穿一切伪装。
“有时你是商场上杀伐果决的女强人,可有的时候你却像现在一样,似乎什么也不懂就茫然胡乱地生活。”
尤其是经过刚刚的谈话,她对于阮甜甜身上的违和感更敏感了。
明明对方之前做生意干事业,邻里相处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窘迫,懦弱,反复无常。
这些似乎不属于一个“女主”的事情在对方的身上反复发生着。
就像是她身上甩不掉的对照组命运一样。
对方总是在一往无前的强人和只知道生孩子养孩子的人偶之间反复徘徊。
阮甜甜颤动着唇瓣。
好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下了猛药:“好了,不离婚我就当是你过来跟我秀恩爱!”
“顾青山不是年轻,他比你大15岁,可家里一团乱麻,四个混世魔王一样的继子,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就是你要的生活,你就滚!”
“不说别的,之前霍毅出事,你还记得你怎么劝我的,一次不忠百次不容,霍毅那只是捕风捉影,顾青山这却是你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不去找他算账,找我干嘛?”
陆砚青说起来这些,胸中有些压不住的怒火。
“怎么,解决了我,好和你的亲亲老公继续白头偕老,外面彩旗飘飘,你在家里红旗不倒是吧?”
重生磨砺了她的脾气,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骂过人。
骂完,她看着还拿着毛巾裤子呆立在原地的人。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你说好了要好好做生意,结果转头就把有了起色的服装生意拱手相让。”
阮甜甜抖着嘴唇:“没有,我不是,我……”
对方的目光先是伤感,接着是疑惑。
过了一阵又变成惊恐。
“是呀,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阮甜甜念叨了几句:“我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陆砚青也觉察到不对劲。
“你怎么了?”
她走过去想看看对方的情况,却被一把推开。
阮甜甜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就出了陆家。
她追出去,就见阮甜甜已经急匆匆跑进顾家。
对方一进门,顾家又传来喧闹的争吵。
“你还知道回家,家里几个孩子没人管,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
她听见顾老太太的声音响起。
顾家老二老三也跟着吵起来。
“出去偷人呗,大晚上的,还带着项链耳环,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
后面顾家老四当着哥哥们的复读机。
她站在门口,看着顾家紧闭的大门,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滚!都给老娘滚!”
阮甜甜的嗓音响起来。
“啊!你怎么尿了!”
“不知羞!随地大小便!”
她听着,估计对方声音大起来,又漏尿了。
谁知对方的声音不仅没有变小,反而更大。
“关你屁事!老娘生孩子九死一生,落下这些病都是你们欠我的!”
顾青山的声音插进来。
“别闹了,先去收拾一下。”
“闹?我不打算闹,我要离婚,你们搬出我的家,这房子的房产证在我手里,你不是第一天知道,现在,我让你们滚!”
陆砚青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好家伙。”
霍毅不知从哪里凑过来:“在听隔壁吵架?”
“嗯,好像要离婚。”
她不晓得刚刚和阮甜甜说的那句话起了作用,对方似乎又成了原地发射,不服就干的那个阮甜甜。
很奇怪。
就像重生后她最难以释怀的一幕就是自己穷困潦倒,邋里邋遢,拖着蛇皮袋子捡垃圾的时候看着阮甜甜衣着光鲜地从车上下来光彩照人的样子。
上辈子她对于顾家的事情知道的不算多,除了报纸上那些捕风捉影的报道,顾家实际的情况她基本一概不知。
倒不如这辈子,她和阮甜甜的关系匪浅,让她窥见了顾家的一些上辈子没见过的细节。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
对方这个女主角更像是顾家的工具人,吸血包。
顾家没钱请保姆却要照顾几个孩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