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和叶红梅被吵醒,两个小姑娘试探着打开房门出来,阮甜甜一见林然就炸了。
拿手指着:“一天天不好好读书,就想着勾引男人,小小年纪不知道多脏!”
陆砚青回过身安抚性地摸了摸两个女孩的头:“先回房间呆一会好吗?现在有些大人的事情要处理。”
林然还想说什么,叶红梅已经点着头拉着她往回走重新关上了房门。
“霍毅,身上有零钱吗,有的话去小卖铺打个电话报警吧。”
陆砚青对着一众议论纷纷的邻居开口:“大家伙给让一条道出来,不然霍毅过不去。”
语气平淡冷静,大家伙一时间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几步。
“你要干什么!”
“你没听见吗?报警。”
她拍拍汉子的肩膀,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
“好了,去吧,没关系,这里我能解决。”
说完,陆砚青径自转回屋里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气氛一下冷下来,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大家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阮你别怕,我亲眼看到的,就算警察来了,我也帮你作证。”
阮甜甜死死盯着一开始告密的张奶奶,对方咳嗽了一声站出来。
“小陆,你也别嘴硬,其实报警干什么呢?你们两家条件都蛮好的,干脆结成儿女亲家多好。”
张奶奶开始和稀泥:“小陆你别看你家里有钱,顾家可有四个儿子呢,这比什么都强,这才算传宗接代,国家有未来,你们家就一个林然,别人没嫌弃你们就差不多得了。”
陆砚青喝了一口温水:“说,您接着说,大家伙都听着,待会警察来您记得也这么说。”
“嘿!还是个科学家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基本的尊老爱幼你都不晓得吗?读书读傻了,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张奶奶眼看还想进来闹,陆砚青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您尽管闹,彩电沙发冰箱,你砸坏了哪一样,我就直接找你赔。”
这年头这几样家电但凡能有一样,都不愁结婚娶媳妇,何况是集齐。
“我看你是资本家做派!一天天瞧不起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张奶奶左右看着,心里估量着什么东西便宜一些,看准了窗台上的花瓶,伸手就想拿。
“那花瓶是明代的物件,你只管拿,看看您家底多厚够不够赔。”
这年头文玩瓷器不值钱,这么一个器型精美的彩釉梅瓶也就几十块,这还是品相好的,品相一般的,几块钱一个。
可这年头物价也低,一大家子节俭点,一个月的吃喝花用也就十几块钱。
这话说得张奶奶心口一闷,手抖着半天也没再能说出什么来。
邻居们不由得有人劝和。
“小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么咄咄逼人,以后咱们邻里邻居还怎么相处?”
“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有什么话私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慢慢说,何必要闹得这么僵?”
“顾家的,你也是,家丑不可外扬,何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子两家都不好看。”
陆砚青没管那些和稀泥的邻居,他们小区离派出所不远,应该快到了。
踢踏的脚步声响起来。
霍毅领着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上来。
“谁是阮甜甜?”
眼看着真警察来了,人群反而安静下来。
“我是。”
阮甜甜抱着孩子,有些害怕,不想跟着走,她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闲适的陆砚青:“她呢?她也得跟着走吧。”
“我去就可以了。”
霍毅挡在阮甜甜和陆砚青之间:“走吧,这么晚了,邻居们还要休息。”
“我很快回来,你在家记得锁门。”
说完,汉子双臂展开,无声地催促着众人回家。
两个民警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开口:“之前说的两个孩子呢,他们也得跟着去。”
一直趴在门板上偷听外面情况的林然一听到这里,从房门里跳出来:“我在这里。”
“然然,我跟你一块去。”
叶红梅牵住林然的手。
“没关系,你在家里等就好了,你霍叔叔能解决。”
陆砚青站起来揽住叶红梅的肩膀。
一群人匆匆地来,匆匆地散开。
陆砚青坐在客厅里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霍毅和林然回来。
“怎么样?”
林然先看了一眼霍毅才转过来开口:“我们说去医院是你要检查身体,没提红梅。”
“应该这样,你朋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世道对女人的贞洁总是过分看重,人言可畏。
陆砚青之前下乡去采集样品就听到过,因为在收水稻的时候,大姑娘的裤子不小心松开掉在地上,仅仅是露出两条腿而已,那姑娘回家就上吊死了。
这时候农村穿的裤子多半是老土布做的,腰身没有松紧,就靠一根绳子系着,穷人家自然也不可能经常有新裤子,越穿越旧,绳子断裂实在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就因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