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老大,你太抬举他了,依我看啊,他也不比我们聪明到哪儿去。”
季明里睨他:“此话怎讲?”
李大壮说:“那天我们下山,尹山都快把那院子搬空了,安玉个大活人就算没得到任何消息也不至于不见、看不见吧?可他连跑都没跑,只在屋里躲着,若聪明的话早跑得没影儿了,会被我们抓住?”
季明里陷入沉思。
他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可经过昨晚,他又觉得安玉可能在尹山身边被训得很了,就像被折了翅膀的雀,直被关在鸟笼子里,某天有人打开笼子,雀只会东瞅瞅、看看,不会想着飞出去,为鸟笼子就是它的天地。
“好了。”季明里不想在这件事上掰扯,很快做了决,“倘若茶棚生意好不起来,我们留着有何用?不如马当成活马医,让他过去看看,指不能想到什么法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大壮也不好再说什么,焉头耸脑地应了声。
季明里回到院里,看到安玉站在墙边,像在面壁思过样,他走过去喊了声:“安玉。”
安玉双肩抖,仓皇转身。
季明里好笑地想胆子是小啊,难怪那天李大壮他们都包进院里了,安玉躲在屋里瑟瑟发抖,也没想过逃跑。
这会儿不是样吗?让在哪儿呆着就在哪儿呆着。
“走了。”
安玉点了点头。
李大壮坐马车外面,里面坐了周贵、陈六儿和张柱子,都是五大三粗的人,块头不比外面的李大壮小。
安玉上车看到他们,霎时脸色惨白,未落座便直往季明里身旁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明里头雾水。
其余三人尴尬地笑。
周贵挠挠头说:“看来他记着我们。”
季明里这才明白过来,拍了拍安玉的肩安抚:“放,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安玉没有说话,靠在季明里的肩膀上,双紧闭,浓密的睫不停地抖。
周贵想说话,被季明里看了,只好讪讪闭嘴。
季明里感觉安玉和自己贴得太近了,凌乱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上,和安玉有些凉的皮肤触感不同,吐出的气息十分灼热,让他痒得想挠。
他不自在地往另边坐了些,谁知安玉立即跟了上来。
季明里硬着头皮想把安玉推开,可转头看到安玉双紧闭、额上溢满冷汗的模样,蓄好力的手是没忍推出去。
坐在对面的周贵等人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皆是脸复杂。
颠簸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停下。
季明里让周贵等人先下马车,他和安玉又在马车上坐了会儿,才见安玉的呼吸声逐渐平缓。
“下车吧。”季明里终于把自己的手从安玉怀里抽出来。
安玉垂看着自己抱了个空的双手,中有抹情绪闪即逝,但被他的睫很好地遮挡。
抬起皮,他瑟缩又怯弱地点了点头。
季明里下车后抖了抖衣袖,路上被安玉抱得太紧,手臂上都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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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周贵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老大,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季明里言简意赅:“有屁就放。”
周贵赶紧说道:“那个安玉可是尹山的媳妇。”
季明里抬眉,转头正视周贵:“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那个安玉是被人牙子拐进尹府,但是这么多年下来,那子早被搬弯了。”周贵搓了搓手,犹犹豫豫地说,“那个安玉喜欢男人,老大你是注意些好,别着了他的道。”
季明里愣了下,他之前倒没想过这些。
在他里,安玉是尹山的媳妇又如何?喜欢男人又如何?安玉不照样是个男人?他有的安玉都有,没什么好注意的。
可经过昨晚的事,他的想法有了微妙的变化。
“你说的,我里都清楚。”季明里拍周贵胸口,大大咧咧地说,“我喜欢女人,对和我有同样东的男人不感兴趣,你就别在这上面操了。”
周贵松了口气。
两人说完悄悄话,从马车后面绕出来,李大壮已经拴好马绳,正和陈六儿、张柱子站在块儿,安玉孤零零地站在离他们有两三步之遥的另头。
瞧见季明里的身影,安玉赶紧迎了过来。
周贵也朝李大壮等人走去,可没走几步,忽然感觉身后有道冷冷的视线在盯着他,叫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去,季明里正在喊茶棚里的人,只有安玉站在原地看他。
但安玉没什么表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