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明里觉得安玉在故意装傻,看安玉的表,那一脸的茫然一点都不掺假,抿了抿唇,硬邦邦地说:“你屁股后面,也不舒服吗?”
安玉点头。
“先下来洗澡,洗完澡帮你上药。”季明里说。
安玉没有拒绝,慢吞吞地掀开被子。
季明里把膏药放到床上,双手抱臂地看着安玉从床上爬起来,然而爬到床边时,安玉蓦地不动了。
“怎么了?”
安玉对季明里伸出双手:“抱过去。”
季明里:“……”
安玉的双手在半空中举了一会儿,举得有些累了,将手放下,脸色略冷:“不抱算了。”
季明里两个箭步迈了过去,一把将安玉从床上打横抱起。
安玉顺势圈住的脖子。
“抱抱抱。”季明里说,“你是祖宗,你说了算。”
安玉歪着脑袋,脸颊贴上的脖颈:“相公。”
“……” 季明里再次验到全身鸡皮疙瘩在同一时间冒出来的惊悚,还好稳住了,险些就把安玉扔到地上,步伐僵硬地走到木桶前,将安玉放冒着热气的水里。
安玉乖顺地坐了去。
木桶里的水只放了一半多点,这会儿容纳下了一个安玉,水往上涨,不过还没够到木桶边缘。
季明里伸手探了水温,刚好。
“以后叫相公。”季明里扭地说,“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叫相公真是奇怪。”
安玉坐在桶里,乌黑的发丝被打湿,飘在水里,仰着头和季明里对视。
季明里说:“你又不是女人。”
安玉说:“谁说只有女人才能叫相公?还是哪条律法有这个规定?”
季明里一时语塞,郁闷地拨了拨水,自知说不过安玉。
“虽然没有夫妻名,但是已有夫妻实,你是的相公,这是铁铮铮的实。”安玉说着,语气忽然变得幽怨,身前倾,抬起双手趴在木桶边缘,朦胧的雾气遮不住那双明亮的黑眸,“季明里,你是嫌弃不是女人还是嫌弃不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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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里吓了一跳,觉得这简直是一个送命题,应哪个都不对。
“没有那样说!”季明里赶紧撇清关系,并顺手拉来一个凳子坐到木桶旁。
安玉不依不饶:“那就是你心里那样想的。”
季明里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否认的话涌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来。
实话实说,安玉的话多少戳中了一些的心。
拿着帕子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打湿后开始擦拭安玉的肩膀,安玉的皮肤不仅白、还薄,只是没怎么用力地擦了一下,顿时红了一大块。
季明里不得不再次放轻力道,擦得小心翼翼。
“没有嫌弃你不是女人,也没有嫌弃你不能生孩子。”季明里生怕不小心碰到安玉的哪个敏点,又惹得这个祖宗哭鼻子,说的每个字都经过了仔细斟酌,“你也知道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还想等稳定下来娶个媳妇、生个姑娘。”
说到这里,季明里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强烈的悲伤。
是那计划被打破的觉,很糟糕。
从小渴望家庭,长大后向往李大壮周贵那媳妇和孩子都在身边的日子,哪怕平时苦点累点,至少生活有个盼头,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和安玉牵扯不清,总不能带着这样的关系去霍霍人家姑娘。
正想着,一双湿漉漉的手伸了过来。
安玉捧住的脸颊,湿发贴在雪白的胸前:“你也没有推开。”
季明里眉心微皱,闭嘴不语。
安玉说:“昨晚要是你想的话,你以推开,你没有推开。”
季明里默了片刻,忽然换了话题:“你昨晚对下了药。”
安玉居然没有否认:“对。”
季明里前不知该何挑起这个话题,以为安玉会心虚、会否认,没想到安玉回答得此坦荡,的语气沉了几分:“你从哪儿拿到的药?”
“你带去青楼那次,找那个女人要的。”安玉顿了顿说,“和那个女人间什么都没发生,前的话都是骗你的。”
季明里脸上没有多少表:“猜到了。”
“和尹山间也什么都没发生。”安玉的手往下落,抓住季明里拿着帕子的手,身沉水里,以仰视的角度望着季明里,脸上毫无血色,怜又卑微的样子,“尹府时,尹山病重,连床都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