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楚京河?”谢参歌不确定地唤了他一声。 “还活着。”楚京河的声音还算正常,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他们,还活着。” “哦。” 不知道说什么了,场面安静得可怕,如果是让卢萧和池饺子都无法说话的状况,那她还是闭嘴为好。 这么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这么看,他们很有可能是进了之前那条隧道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有再连通候车大厅,而就真的只是过一条普通的隧道。 迎着这一束充满希望的光亮,谢参歌背躺在驾驶座上,她突然觉得好累,希望这光的尽头就是大梦初醒,她还是个没什么梦想抱负的咸鱼青年,偶尔画画遛狗,只为何时见到爸爸妈妈发愁。 窗外的风突然变成森冷的寒气,谢参歌还以为这不是窗口,而是空调口,还是开着零下冷风的那种。 反手将窗户关上,下一刻,车子也驶出了隧道。 隧道外的景象已经是截然不同,如果说进隧道前,山景是深秋的萧瑟,那么此刻,就是寒冬的冰天雪地。 车轮慢慢向前,谢参歌扶稳方向盘,就怕这结冰的路面乱开玩笑。 万一滑下去就真成过山车了。 “楚京河,要不你来接替我一下啊。”谢参歌颤着嗓音建议。 “可以啊。”楚京河轻笑,“我替你,你敢出来吗?” “……”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都不敢从后视镜偷偷瞄一眼。 她幻想身后只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模仿着楚京河的声音跟她说话,一旦回过头看清了它的样子,就被一口吃掉了。 “算了,我还是老实开车吧,你要是真没什么事就嗯一声。” “嗯。” 又过了一会儿,车厢依旧安静。 路面的冰层越来越厚,一条路九曲十八弯,蜿蜒向上,望不到尽头。 她最终没忍住,悄悄抬头从后视镜望去。 她就看一眼,确认一下大家是不是都安全。 这一看,再收不回目光,车厢内部已是惨不忍睹。 窗户上不知是谁的鲜血,飚的像是大型凶案现场,地上零零碎碎的冷兵器都是半截,切口整齐。 只见池饺子以一种高难度且一般人难以维持的动作站在车厢中间,一动不动,后背对着谢参歌,脏兮兮的白衬衫被划得七零八落,只剩脖颈的布料完好,后背的伤口呈细丝状,出血量很少,但红痕却能看出极深,乍一眼看去莫名像是某种特殊爱好者。 他的双手变成两把极长的弯刀,就算你站在两米开外,别怀疑,它都能瞬间抹了你的脖子,但是,此刻右手的弯刀掉在脚边,他断了一只手臂,切口被一团黑色的粘稠物封住,一时半会儿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谢参歌头皮一阵发麻,如果不是这典型的金发碧眼长相特征,她都怀疑这家伙是小日子国来的,这么能忍?这都不惨叫?!连哼都不哼一声。 池饺子那两柄弯刀造型很独特,通体呈现金色的符文纹理,锋芒毕露,刀尖材质和整体材质都不同,是透明的,谢参歌猜可能是金刚石,尖上流光溢彩,多半是粹了毒。 池饺子的左后方是卢萧。 他双臂大开,此刻有些坚持不住,微微发颤,老鹰护崽子的动作,他身后是看起来毫发无伤的陈芙,他们同样背对着谢参歌,她看不见他们的神情。 卢萧身前是一张黑色的护盾,材质跟之前他喂给陈芙的液体很像,不透光,粘稠得像是能阻隔万物,进可攻,退可守,被这种东西包裹住的感觉定是十分恶心。 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这东西竟是从卢萧的脚下蔓延出来的。 卢萧看不见身后的陈芙,因为他们所有人都被一种红色如蛛丝的细网禁锢在原地,也不能说是密不透风,因为这一根根的红丝位置十分巧妙。 红丝分布在他们的耳边,脖间,腿脚旁,谢参歌看见一根银丝就贴在卢萧的唇边,只要稍微一动弹,甚至是呼吸地不平稳了,毫不怀疑这些东西会直接割掉他的上嘴唇。 陈芙胸口闪过一瞬红光,没有哭喊,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如果不是她回过头来看着谢参歌的话,谢参歌几乎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谢参歌扶了扶惊掉的下巴,这,这,这些人还能称之为人类吗? 她本以为,这个世界再古怪,规则再坑爹,好在她不是一个人,结果,感情就她一个还是人? 不对,一直在跟她说话的楚京河呢? <
第18章 身后的未知怪物(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