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参歌脑子里开始浮现生前的记忆,前二十年平平无奇,直到来到这个游乐场,开启了十分短暂又坑爹的副本,然后,死的这么悄无声息。 她好希望,好希望从这里落下去后就是大梦初醒,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梦醒后,什么都没发生。 她可以照常与发小去游乐场,平平淡淡地过完她愉快的一天,再平平淡淡地过完她平静的一生。 晕倒前,她似乎听见了楚京河的声音。 “别洗澡。” 别洗澡?还是别起早?什么意思?果然是梦吗?那再多睡一会……她好累。 紧着这,好像是车轮轨道滑行的声音,再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咚咚。 咚咚咚。 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打破宁静,窗外鸟语,阳光明晃晃地落在眼皮上,谢参歌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 咚咚。 见敲门人不打算离开,谢参歌迷迷糊糊地道:“追哥,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咚咚。 只有机械的敲门声回应她。 不对,谢参歌猛地坐起,喃喃自语,“大巴车,玩偶怪物,楚京河……” 她不是应该在游乐场吗?或者在悬崖底,怎么回家了? 环顾四周,是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小房间。 复古的墨绿色墙布上挂着她爱的画作,木质地板上铺着一块浅黄色毛绒毯子,地毯上趴着一只小金毛,正打着瞌睡。 窗户半开,院子里的桂花树枝迎风微动,甚至桌上还摆放着她没喝完的半杯牛奶。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也那么合理,谢参歌差点就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噩梦一场。 唯一的疑点大概就是门外陌生又机械的敲门声,她跟发小季南追同住屋檐下多年,他可从不曾这么礼貌地敲门。 谢参歌掀开被子,利落地起身,身上的卡通睡衣能闻到清甜的皂香,穿上拖鞋走到门旁,手放在门把手上,是金属质感的冰凉。 啪嗒。 谢参歌毫不犹豫地锁上了房门。 “你是谁?” 谢参歌趴在门板上,仔细听门外的动静。 门外安静了两秒,又传来两声叩门声。 咚咚。 谢参歌一阵鸡皮疙瘩,倒退几步,慌乱间打翻了那半杯牛奶。 “季南追?”谢参歌感受着液体在指尖真实的触感,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内心动摇,不确定地再次询问,“是季南追吗?” 毯子上的小金毛被吵醒,摇着尾巴,晃晃悠悠地扑腾过来。 “汪,汪汪。” 谢参歌蹲下身,安抚着摸了摸它的后背脑袋。 “意面,别叫,乖乖去睡觉。” 接着,她趴到窗户边,阳光明媚,温暖刺眼,桂花花香醉人,院子外还有两三行人。 “小歌,是妈妈呀,快起床吃饭啦。” “妈妈?” 谢参歌听到好多年没听见的嗓音,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象过无数次的情景再演,此刻自称妈妈的人就在门外。 现在,只要打开这扇门。 之前的经历太过于真实,谢参歌的理智终究是占据了上风,“妈妈,你跟爸爸不是在国外吗?”谢参歌声音渐渐变小,死死盯住门板,“怎么回来了?” “国外的项目做完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飞机晚点,爸爸妈妈到家时,你已经睡着了,就没吵醒你,快出来洗漱吃饭吧,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南瓜粥。” 门外的妈妈絮絮叨叨一大堆,太合乎情理,谢参歌找不到理由去怀疑,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跌跌撞撞地打开门。 门外没有怪物,没有奇怪的小丑老头,就只有她的妈妈,正温柔地看着她。 多年不见,齐柔还是记忆中那样年轻漂亮,谢参歌的眉眼继承了她七分的英气秀丽。 “妈妈……”谢参歌紧紧地抱住齐柔,轻嗅她身上的独特果味香,像极了清甜的果味硬糖,十年如一日地给人少女感。 “傻孩子,这是怎么了?”齐柔拍了拍谢参歌颤抖的后背。 “我刚刚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噩梦。” “你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啊。” 谢参歌擦了擦眼泪,又想到了什么,松开齐柔的怀抱,飞速跑到楼下餐厅。 谢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一身灰色的休闲服,一如记忆
第22章 别洗澡!别起早?(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