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小舒夫人一句话脱口而出,但说出来之后才惊觉自己失言了。 杜蘅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小舒夫人。 舒大人更是顾不得身份的直接指着小舒夫人怒骂:“你个……你个害人精!”这是自家看着在长大的姑娘,也是自己的儿媳妇,有修养的舒大人骂不出来什么难听的,只能愤恨的看着小舒夫人。 舒邯反而是最平静的,或许很多时候人在冥冥之中都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认知,这个认知不被人点明的时候不甚清楚,可一旦被人点名就有一种我猜就是、果然如此之感,这会儿舒邯就是这样的感觉。 以前他从未想过他的夫人会背叛他,会害他,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会不是自己的孩子。 大概是心死了,所以人反而是平静的,也大概是一直以来遭受的苦难太多了,所以再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心虽疼,却也不至于失态。 他看向小舒夫人,问:“为什么?” 若是不愿嫁他,大可与他说,他虽然爱慕她却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 小舒夫人不答。 “鱼塘、石屋门的朝向,都是按照你说的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些会害了我?” 小舒夫人依旧不答。 舒大人痛心疾首的道:“她肯定知道啊,肯定知道,这个害人精,休了她,邯儿现在就休了他。” 他红着眼睛看着脸色惨白,悲痛不已,痛哭流涕的自己的好友:“书山,你也别怪我无情了,委实是这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这好闺女,是要害死我儿,让我们舒家断子绝孙啊!” 舒邯只娶了小舒夫人一个,也没有纳妾,小舒夫人嫁进舒家十年,只生了舒小公子这么一个孩子。 因为舒邯自己倒霉,所以家里也没有人拿着这些东西来说事,舒大人和舒老夫人甚至觉得很是亏欠儿媳妇,所以平常都是事事顺着儿媳妇,她想要如何就如何,想要回娘家就回娘家,想要外出游玩就外出游玩,如今看来她每次出门只怕都是去了小郡主说的那个家了。 可笑他们舒家还把这么个人当祖宗一样供着。 杜蘅抹了一把眼泪:“舒兄,是我对不起你,没有教导好女儿,你休吧,这是应该的,不用顾及我。” 他言罢,扶着墙站了起来,走到小舒夫人跟前,狠狠的打了她两巴掌,咬牙道:“这个男人跟平王府有什么关系,你跟平王府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两巴掌并没有留情,打得小舒夫人脸登时就肿了,小舒夫人恨恨的看着杜蘅,并没有回答。 杜蘅见小舒夫人竟然还恨上他了,指着她不住的笑到:“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她竟然还恨上我了。” “她自小就被我和夫人兄长宠着长大,如今做了这样蛇蝎心肠、害人不浅的事情,竟然还恨上我了。” 舒邯看得有些不落忍,上前扶了他一把,劝道:“岳……杜伯父不要为了这样的人难过。” 小舒夫人见此,嘲讽的笑了笑,刚要张口说什么,突然浑身抽搐,七窍流血。 陶知大骇,立即让人扛了小舒夫人往卫扶这边来。 卫扶回来之后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舒小公子没有见过什么和尚,也不知道平王府是谁,他的那个叔叔他也不知道跟平王府有没有关系。 她正失落着,觉得自己愧对小师弟的重托的时候,就看到小师弟惊慌失措的飞奔而来,口中嚷着:“小师姐救命,小师姐救命啊!” 卫扶先是看到了陶知,而后就看到了被扛着进来的小舒夫人,她立即道:“快把人放在地上。” 然后撸起袖子,一副要上前打架的模样跑了过去,看了一眼之后就飞快的从小兜兜里头掏出了两包金针,用外人都快看不清的速度,刷刷刷的就把小舒夫人扎成了一个筛子,小舒夫人便停止了抽搐,也停止了流血,人昏迷了过去。 卫扶一次性扎这么多针,也有些小累着了,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杜蘅被舒邯扶着追过来就听到卫扶说的这话,他气得跺脚,愤怒的冲小舒夫人咆哮:“你这是图什么啊!” 但小舒夫人晕过去了,也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爹爹……添儿害怕!”看到自己娘亲这么恐怖的模样被吓坏了一直缩在角落的小孩儿,这下看到自己的亲人,终是忍不住出声说出了心中的恐惧,跑过去拉住了舒邯的手。 舒邯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柔声同他道:“我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你画的那个叔叔。” 小舒夫人做的事情虽然伤人,但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