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柔美的面容间满是狰狞: “我让你守了整整七年活寡,就是想让你体会痛苦活着的滋味! 如今已经足够了! 只有你死了,世人才会忘记我是你捡回来的!帝深才只有我一个女人!” 话落,楚怜儿直起身体看向帝深、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柔美善良: “阿深,求求你快杀了姐姐,给姐姐一个痛快吧!” “你看她如此痛苦,即便活下来也是一个下堂妇。 她将要承受和离之痛,还要被世人冷嘲热讽; 她的孩子也会从小没有父亲,被人骂作孤儿。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姐姐过那般的生活啊!” 话语里满是心痛,说话间眼泪还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帝深见她落泪,向来隽冷的面容腾起心疼:òй. “好,本王依你。” 他给了嬷嬷个“杀”的眼神。 嬷嬷拿着一瓶鹤顶红,朝着楚夏走去。 楚夏仓皇失措地护住肚子,声音嘶哑地制止: “不……不要!” “楚怜儿,你已经让我痛苦了整整七年,这还不够吗? 即便你恨我,可这是你的亲甥女,孩子她是无辜的啊!” “我不做王妃了,我把王妃之位让给你、帝深我也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求求你们让我生下无辜的孩子好不好……” 沙哑的声音满是祈求,透着无尽的卑微。 楚怜儿却亭亭玉立的站着,别过头去,似乎哭得泣不成声。 帝深目光冰冷地射向楚夏: “楚夏,怜儿是为了你好,是让你解脱。黄泉路上,你要佑她平安喜乐!” 话落,他扬了扬手。 嬷嬷一把掐住楚夏的下巴,将鹤顶红灌进楚夏口中,硬逼着她咽下。 剧烈的鹤顶红夹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很快在楚惊帼五脏六腑弥漫。 “啊!” 肚子里瞬间传来阵阵疼痛,痛得她挣扎着惨叫。 她想要护住孩子,想要吐出来,可嬷嬷还掐着她的下巴。 她无法动弹,只能清晰地感觉剧痛越来越烈。 原本还在肚中的婴儿,也很快便没了动静。 楚夏痛得目眦欲裂、双眼愤红。 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 她仰头大笑,笑得血泪流淌、状若疯癫。 好一个让她解脱,好一个平安喜乐! 她养了十九年的妹妹、竟然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杀她! 她侍奉了整整七年、等了整整七年的夫君,竟然如此的宠妾灭妻! 她曾以为总有一天能暖热他的心,可换来的只是一尸两命! 到底是飞蛾扑火,灼伤的只有她自己! 她楚夏、死不瞑目! “轰!哗哗哗!” 一场暴雨突如其来,骤雨狂风,雷电交加。 帝深容色无情,搂着楚怜儿走出房间,冷声吩咐: “传令下去,王妃难产,一尸两命!” 雨哗啦啦地下,拍打得雕花窗砰砰作响,整个永宁王府陷入忙碌。 躺在床上的女人手指颤了颤,艰难求救: “止痛……布洛芬……” 可没有人回应她,整个屋子死亡般的寂静,鼻息里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楚惊帼虚弱地睁开眼睑,就见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而她正躺在血泊中。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皮肤被撑得近乎透明,青筋尽显。 楚惊帼眉头紧皱。 她,楚惊帼,2050年东部帝夏人。 15岁考取帝夏医学殿堂医科大,18岁成为全球最年轻博士后,20岁被授予无双医学国士。 22岁,担任第三次世界大战东部战地首席军医。 前一刻还在战场上救一个奶娃,现在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