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忽然开始剧烈的腹痛,疼得在地上打滚那种! 有两个年纪大的更是直接死了! 还有人开始咳血、吐血。 那个吃了药的小男孩也气息奄奄、意识虚弱,宛若随时会死去。 赵太妃更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极度苍白。 似乎一口气喘不过气,随时会晕厥过去。 帝深站在床前,眉心紧皱,问江云止: “到底是何原因?” 江云止清俊的面容间也腾起不解。 明明是止泻的药物,怎么可能会让这么多人病情恶化? 以往他这么治疗,也未曾发生过这种事情。 在他斟酌间,楚惊帼那句话忽然在他耳边回荡起来。 他眸色一变,难道是王妃她…… 他抬头对帝深道:“立即请王妃前来,兴许和她有关!” 帝深皱了皱眉。 楚惊帼? 难道这中毒一事,又与那毒妇所为? 杏寒苑。 楚惊帼回来后,换掉隆重的朝服,穿上了套轻便束袖的白色锦衣。 她心情极好,和枝蔓一同倒腾了火锅。 铜炉的小火开得噗通噗通沸腾,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布在木桌上。 小奶娃半躺在婴儿车内,喝着奶粉。 主仆两人坐在桌前,悠闲的涮着火锅。 往日东夏国的人吃火锅,大多都是白味,或者一堆乱炖,用炉子温着。 可现在是红锅,还边涮边吃。 在这傍晚时分,显得格外悠闲。 枝蔓吃得满脸开心:“王妃,你是如何想到这种吃法的?味道实在是赞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楚惊帼笑笑,烫了块五花肥牛吃下,对枝蔓叮嘱: “以后不论谁问起,就说我所有稀奇古怪的物事、全是当年回乡时遇到些奇人异士学的。” 原主十岁时,楚老将军病重、回乡下修养。 本来定了她去皇家琳琅阁学习琴棋书画,家里让楚怜儿回乡照顾。 可原主把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让给了楚怜儿,自己去了乡下。 似乎就是那一年、帝深隐隐和楚怜儿有了勾搭的迹象…… 枝蔓“喔”了声,不再多问。 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需要吃! 两人正悠闲用餐时,飞穆走进来,冰冷地说: “王妃,王爷让你去琉璃院一趟。” 琉璃院是楚老太妃住的院子。 楚老太妃向来不喜欢楚夏,除了进去打扫卫生处理杂事外,从不让楚夏涉足。 楚惊帼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淡漠扬出话: “等我吃完再说。” 话落,继续从容不迫地用餐。 飞穆脸色铁青。 王爷和老太妃都宣她了,她还要先吃东西? 真是毫无礼仪! 哪儿比得上侧王妃的丝毫端庄贤淑? 楚惊帼却毫不顾忌他的不悦,不仅没加快速度,还重新调制了份佐料。 而且她吃饭的动作不似其她女子优雅,而是双腿微张、正襟而坐。 夹起什么、便利落从容的塞进口中,周身有种无法言语的大将军英气。 枝蔓本来有些怕那铁冰块般的男人,可看到楚惊帼,她又安定下来,一同用餐。 一顿火锅吃了足足半个时辰。 吃完后,楚惊帼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角后,对枝蔓叮嘱: “照顾好楚强。有事用敌敌畏,不论杀死多少、本王妃给你担着!” “是!”枝蔓感动地连连点头。 就喜欢这种霸气的小姐,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楚惊帼看了楚强一眼,楚强对她并没有担忧,反而还握起小拳头挥了挥,似乎是在给她呐喊助威。 她时常觉得这个小奶娃智商有些不同寻常,但也格外令人安心。 这才放心地起身,提着准备好的医疗箱朝琉璃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