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的男人、高大伟岸的坐在龙椅之上。 黑色的重工锦缎龙袍,衬得他整个人如同暗夜的王,矜贵森冷,遥不可及、不容直视。 底下的人全颤颤巍巍的进谏: “皇上,拖不得了啊!再这么下去,东夏国都完了!” “立即派兵吧,把所有得肺痨者,全数抓起来、一并活活烧死!” “在东夏国的历史上,出现这种病情者,都是如此处理的啊!” “虽然残忍,但这是为了更多人着想……别无他法了……” “反正患病者都是要死的,又何必再拖累其余的人……” 高坐龙椅的男人、如同一尊黑色的冰雕,森冷没有情绪。 可他幽深的目光,却居高临下地落在右方为首的帝深身上。 “皇弟,你如何看?” 嗓音威严而带着低沉、磁性。 帝深神色沉了沉,久久未答。 把所有人拖去火烧,其中就包括太傅。 他和帝赢一同长大,一同接受过太傅的教诲。 虽然后来他习武,但太傅在他心中,依旧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这个答案,无解。 最终、还是帝赢道: “明日再议。” “明日、朕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扬出话后,他起身离开。 黑色的龙袍拖得很长,衬得他昂藏的身躯更加威严、冷贵。Πb.γ 帝深出了宫,策马在街道而行。 别人都惧怕肺痨,不过他自小泡过万毒,可万毒不侵。 区区肺痨,他并不放在眼里。 原本繁华的帝京、此刻关门闭户。 到处粘贴着显眼的皇榜,赏金诱人,可早已无人能摘。 这几日,德医堂的名声还每况愈下,他也不会将这种回天乏术的事、寄托在林国身上。 只是路过德医堂时,就见里面每个人穿着白色的防护服,都看不见脸。 他们全在忙碌着,却井井有条。 帝深拧眉,策马过去问: “你们这是做什么?” 众人见到帝深前来,立即恭敬地行礼回答: “回王爷,这是师父给我们发的防护服,穿上这个,即便和肺痨患者亲密接触,也绝不会感染。” “师父也让我们建立好正确的流程,随时准备接诊肺痨患者。” 帝深想到这几日的传闻,他问: “他真能医治肺痨?” 钟薄礼道:“当然,肺痨在现在听起来恐怕,其实就是一种有传染性的病菌。” “只需持久用药,便能杀灭细菌。” “即便肺部坏死,也能做手术更换,治愈率能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每个人都在给帝深进行科普,讲解的全是楚惊帼教给他们的知识。 科普完后,傅云谨还总结: “总之师父有十足的把握医治肺痨,这场病情,德医堂一定会按捺下!” 帝深眸色一沉,看了眼医馆内,问: “他人在哪?” “后山。” 帝深立即策马到达后山。 后山已经在上千人的连夜赶工下、顺利竣工。 跑道、健身器材、设施等,全是常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楚惊帼正在远处的一栋隔离木楼前,检查着什么。 帝深策马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命令: “上马、跟本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