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只感觉手黏糊糊的,温热的液体糊了他一手。 他眉心顿时皱紧,一把松开她。 低头一看,就见手上全是她吐得秽物。 楚惊帼还快速走进浴室,在她自己修建的洗手台上,吐得呕呕呕的。 整个屋子里,全是她呕吐的声音。 帝深脸黑了。 黑得如同九月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乌云滚滚。 他不过是抱她一下,她竟然就吐了?吐了? 白日里,那些男人离她那么近,妖血还给她揉肩捶腿。 她甚至手把手的教那些徒弟做手术。 靠得那么近、她都没吐。 偏偏他靠近她、她就吐了? 楚惊帼是真的恶心。 出轨男、自大男。 那只手、那副身体不知道和楚怜儿滚了多少次床单,还来抱她? 还说那么自以为是的话? 她吐得胃酸都出了,才总算停止。 洗漱干净,拿着一张帕子擦拭自己的嘴角,冷冷盯着他道: “永宁王、我的回答是否具体?是否清晰?” 帝深眸色森寒。 都吐了,如此的抗拒他,还不够具体?还不够清晰? 他以为她是闹脾气,可她似乎是真的反感他? 但…… “在大殿之上,你还为本王解围……” 楚惊帼想起白天的事,严肃道: “不是为你,是为东夏国,为东夏国人的尊严。 别说被嘲讽的人是东夏国的战王,即便是东夏国的一条狗,我也会出面。” 帝深大手顿时紧握。 他以为她心里有她,可她竟然如此决绝! 拿他和一条狗相提并论? 是他多想了? 楚惊帼已经走过去,亲自为他打开门。 “是要我送你、还是让锦皇卫送你?” 帝深盯着门口的她。 曾经她站在门口,是眼巴巴的等着他来,等着他宠幸。 可如今、是要催他走,赶他走。 那么绝色的她,连抱一下也是奢侈…… 帝深想留,胸腔里有一团火,想狠狠的发泄。 可即便用锦帕擦过手了,手还是黏腻的厉害。 他只能往外走。 路过楚惊帼身边时,还沉沉地凝视了她眼: “惊帼,本王不会放弃你!你、只能是本王的!” 低沉的话语卷杂着浓浓的霸道。 扬出话后,他才迈步离开。 楚惊帼切了声,直接将门关上。 在他迈出去的那一秒就关上。 门险些就夹到帝深的衣衫。 简直是迫不及待。 帝深脚步顿了顿,周身气场更寒。 楚惊帼将门从里面上了锁,才回到浴室,又给自己洗了个澡。 从上到下,用消毒水洗。 头发丝儿也不放过。 并且、还将穿过的那衣服、放进医疗包的销毁机里,直接搅碎成渣渣。 忙完一切后,她才裹了张浴巾出来,准备吹头发。 哪儿想…… 刚从浴室出来,就见一抹昂藏的身躯坐在床边。 这次不是帝深。 而是那个男人, 楚惊帼身体僵了僵。 被帝深一气,她都忘了男人可能要来。 现在的她、就裹着张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 男人也看到了她。 她身上裹着白布,从胸口到膝盖上的位置。 脖颈纤长,锁骨明显,露出的皮肤皙白如凝脂。 双腿还笔直而长,亭亭玉立。 头发没有吹,湿漉漉的垂在她肩上、背上。 水珠随着她如雪的皮肤滚落,流入那浴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