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川又拿起手术刀,朝着鸵鸟蛋的上方化了一刀。 顿时,膜的上面裂开了一条缝隙,蛋液在其中清晰可见,似乎随时会流出来。 西野川丝毫不乱,又拿起一枚极细的针,穿了线,开始给鸵鸟蛋的膜缝合。 蛋膜十分薄,针扎在上面那一刻,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大气也不敢出。 生怕稍不小心,整个蛋就溃烂成一滩水。 可西野川手拿针线、从左边穿到右边,又从右边穿到左边。 一针又一针,谨慎小心、全神贯注,如同在做一个艺术品。 那周身的严谨、忍不住让人心生一种对医者的敬畏。 许久后,裂开的蛋膜被缝合了! 完好无损的缝合了! 而且用的还是内缝合手法,从外面压根看不到线的痕迹! 全场哗然。 “难以置信!太难以置信了!” “蛋膜这么脆弱的东西,西武国竟然也能给缝上?” “西武国的医术竟然已经到了如此水平?” “有生之年,我竟能看到这么奇幻的一幕,三生有幸!” “我的票、一定要投给西武国!令人震撼!叹为观止!” 夸赞连连,在整个会场响彻。 墨云燃等人、却气得肺都要炸了。 那是师父教给他们的针法!是师父独创的针法! 西武国这半个月,竟然偷偷学了他们的针法,还想出缝蛋膜这样的法子来参赛! 想法虽然不错,可从器械、到针法、都源自师父的技术! 墨云燃忍不住站起身,想上前理论。 可楚惊帼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个冷静的眼神。 他只能忍下、气呼呼的灌了口水压气。 而楚惊帼从容而坐,神色波澜不惊。 西武国此举、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能将手法练得如此稳,也的确是个天才,难得。 西野川收好一切后,站在台上,脊背挺得更直了。 他看着台下所有人问: “还有没有人要上台?” 那话语里、透着骨子里的傲气。 半个月的时间很短,能把针法练就这等造诣,是他的本事。 南黎国和北辽国的人,应该没勇气上台了吧? 除非那人………… 他若有意无意地看了楚惊帼一眼。 可楚惊帼坐在那里,连动的迹象都没有。 她在等。 现在她就上台终结这场比赛,多没意思? 好歹得给别人参赛展现的机会。 作为军医、军人,要学会尊重他人。 果然……WWw.óΠъ.oя 南黎国的大夫起身了。 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名祖天朗。 他穿着一袭灰色的束袖锦袍,干净利落,又精致不凡。 一个药童跟在他身后,为他提着药箱。 他走上台,对西野川道: “西野公子医术的确精湛,不过祖某还是想挑战挑战。” 话语虽然友好,可周身的气质是一种傲气的压人感。 西武国的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西野川只能退开台中央,对他道: “请!” 他倒要看看,南黎国又能拿出什么医术来! 半个月前,赫方颂连医治白内障都输给了楚惊帼,大气也不敢吭。 短短半个月,能有什么突飞猛进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