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赢向来森漠的面容、顿时变得愈发霜寒，如同风雨欲来。

目光更是锐利地盯着帝司衍那只手，像是要将其射穿。

他薄唇紧抿、命令道：“放开她！”

森冷的话语里、威严尽显。

不论是什么理由，必须放开楚惊帼！

他的女人、任何人也不能碰！

帝司衍却迎上他的目光，沉稳道：

“阿赢、我知你不认可这桩感情，但我和阿楚是两情相悦、彼此认定。”

帝赢长眉更是皱起。

两情相悦？彼此认定？

“帝司衍、你当朕傻、还是你傻？”

竟然跑他跟前、说这种话？

昨天晚上、楚惊帼还给他处理伤口、甚至亲他吻他！

他实在看不下去，抬起手、长袍一甩、

无形的内力就要朝着帝司衍击去。

楚惊帼却挣开帝司衍的手、迈步上前、挡在帝司衍跟前。

她直视帝赢的目光，沉声道：

“皇上，我和大皇子的确是自由恋爱。

你如此反对，是因为我和离过？还是因为我生过孩子？”

问话时、她的声音有些冷。

看帝赢那勃然大怒的姿态，肯定是因为这。

毕竟帝司衍是大皇子、是皇室的人。

皇家怎么可能允许他娶一个离过婚、并且生过孩子的人？

但之前皇室支持她开女联、相处的过程中，她也以为帝赢是个明君。

如今看来……

她直直盯着帝赢的眼睛，冷声道：

“女联已经规定、离异女子、依旧有权利再婚、以及拥有一切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

一字一句、严谨认真、充满强调。

帝赢脊背都僵了僵。

她在说什么？

她和帝司衍真的是自由恋爱？

还和他搬一堆规则制度？

“楚惊帼、你觉得朕的反对、仅仅是因为这？”他反问。

楚惊帼忽然觉得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锐利而沉冷，像是卷夹着复杂的情绪。

那双眼睛里、似乎还有受伤……

受伤？

是她看错了么？

堂堂帝王、怎么会有那种情绪？

她正准备问问，帝司衍却上前一步道：

“阿赢，你可知阿楚为何会选我？”

帝赢听到这话、目光锐利地落在他身上。

“你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不、仅仅是因为……”

帝司衍看向楚惊帼，目光变得柔和：

“我能给她光明正大的宠爱、以及、一生一世的安宁！

也可让她远离朝堂纷争，能让帝深再不伤她，能许她任何人给不了的安宁平乐！”

帝赢听到这些话时、愤懑的眸色稍微冷寂了一点点。

光明正大的宠爱？一生一世的安宁？

远离朝廷纷争？任何人给不了的安宁平乐？

所以……

楚惊帼选择帝司衍、是因为他一直躲躲藏藏、一直没有给她光明正大的认可？

也因为他这身份、留在他身边、注定复杂多舛？

他目光又转而看向楚惊帼。

“楚惊帼、当真如此？”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楚惊帼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今晚的目光太过沉重。

每次看她时、她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而且他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