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二道:“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曾经主子一次次为你着想,万事以你为先。 隐瞒你宁云岛城变,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换来的却是你与北帝远走高飞。 炸毁海赢岛,只是不想世间有任何威胁你之物,换来的却是你的指责与怪罪。 为你除掉墨灭,身受重伤,可你第一时间在意的、也是火场里那些区区百姓。” 光是说着,御二都觉得太过痛心。 他接着道:“虽然这一切事宜不怪你,只怪你们不合适。 但这近一年多来,主子为你屡屡改变,放下身段,努力尝试,众叛亲离,不顾一切。 他到底是个人,只要是人,心都会凉的。 主子现在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心寒死亡的人,是不会再旧情复燃。” 楚惊帼眼皮狠狠跳了跳。 心寒死亡的人,是不会再旧情复燃? 所以帝赢是心寒死亡了? 雨已经越来越大了。 夜里的森林里,温度只有五六度。 楚惊帼被晚上的风吹着,很冷很冷,全身就像是要结冰一般。 御二见她还没走,又道: “楚帝,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这是你曾经对永宁王说的话。 你换位想想吧,要是永宁王死皮赖脸追求你,企图和你复合?你会怎么想?你会因为他做些什么事就心疼并动容吗?”. 楚惊帼心脏都跟着了怔了怔。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帝深? 原来在帝赢眼里,她和帝深那种渣男是一样的存在…… 而她不会因帝深做任何事而动容,只会觉得困扰。 她忍不住问:“所以他现在只觉得困扰?” 御二想了想,可不困扰么,困扰得直接选择安眠。 他回答:“当然。” 楚惊帼身子顿了顿。 许久后,她终于抬起手,接过御二手中的伞: “好,你回去告诉帝赢,我不会再做任何困扰他的事。 但他的残疾是因我而伤,作为医生,我会为他治疗。” 御二有些惊。 他只是忽然想到帝深的事,拉来做个比喻,没想到竟然被他说动了? 总算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但他还是再问一次:“楚帝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 楚惊帼撑着伞,面色从容而冷漠: “既然他觉得两人实在不适合,我向来不喜强人所难。 给他诊断一次身体,制定好相应方案后,我会离开。” 御二看了她两眼,觉得她说得不像是假的,才应下: “好,我会通传给主子,楚帝你自己安顿下,别着凉了。” 说完后,他才迈步离开,回了古楼。 楚惊帼撑在伞立在雨里,看着那古旧却神秘的楼,眸色一点点沉寂下来。 现在的她全身已经冻得像冰渣子,皮肤和脚都不像是她的。 这是原始森林,帝赢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夜里的温度是多少。 他在里面、也不可能看不到她淋成了什么样子。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 他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这里淋这么久,说明是真的心寒,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