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还以为巧儿是沈逸的小妾,要不然,沈逸怎么会因为她而殴打自己呢?
“成风,胡说些什么!”吴县令担心年轻人得意忘形,说漏了嘴,泄露了底细,免得节外生枝。
年轻人不以为意,反而得意非凡地说:“舅父,何必与这窝藏水匪的贼子废话呢,直接押回县衙,治他的死罪。”
沈逸眼珠子一转,故意嘲讽那年轻人:“就为了抢我的丫鬟,你才故意唆使他,来抓我是吧?”
“哼哼,你已经死到临头,本公子也不介意让你死个明白。”年轻人轻轻的摇了摇折扇,狂傲的说,“吴县令是我嫡亲的舅父,我阿爹,可是郡守府的推官!沧洲城从来就没人敢打我!”
沈逸闻言一笑,暗中冲周二虎使了个眼色,周二虎当即振臂高呼:“大家都听见了吧,沧州城的吴县令,因为外甥觊觎别人的丫鬟貌美,故意设下圈套,陷害我家少爷……”
在场的除了吴县令带来的官差,还有围观的百姓,以及从客栈里涌出来的客人,听周二虎这一声大喊,不知内情的吃瓜群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
我今天在集市看见了,是张成风先抢的那小娘子!”
“那水匪我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那不是王家村奸杀了村头张寡妇的恶徒么!上月就被判了斩首,还活着?”
“怎么又变成水匪了?”
“小声点,让吴县令听见...”
吴县令顿时火了,他马上挺起腰杆,厉声喝道:“谁敢喧哗!统统同罪论处!”
“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
一道熟悉的、娘炮的声音传进了沈逸的耳朵,沈逸暗自撇嘴,这回可让赵明看戏看爽了,不过既然赵明出声了,大概也不用他多说了,一个七品,一个五品,这里头差着的可不少。
吴县令听见声音,还以为是认识沈逸的人,想打抱不平,猖狂说道:“王法?在这沧洲城地界,本官才能说王法!来人,还不把此人拿……”
吴县令这“下”还没说完,“嗖”的一股劲风就刮了过来。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吴县令捂着渗血的嘴巴,栽倒在地,同时一柄剑鞘掉落在他身边。
沈逸就近在咫尺,看的很清楚,身后突然飞出一柄剑鞘,狠狠
地砸在吴县令脸上。
那剑鞘他也见过,正是赵明的。
真是可惜,干嘛要用剑鞘呢?用剑不好吗?
赵明想要问大老虎,大不大不知道,看吴县令这作风,在沧州城多少应该也算的上是只老虎,只是可惜,马上老虎要成病猫了。
“谁,谁敢偷袭本官,都拿下,都拿下……”吴县令被这一下砸懵了,口齿含糊不清,胡乱的下达了抓人的命令。
“来人,把这个狗官的门牙都给敲碎了!”赵明冷冽的声音再度传来,沈逸不由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姓吴的,活该你要倒霉,碰到赵明这么个要除尽天下贪官的直肠子。
说话间也不知从哪冒出几名侍卫,一人抓着吴县令的身子,固定起他的脑袋,另一人抽出长刀,刀柄狠狠磕在吴县令的脸上,顿时几颗断牙崩飞。
刚才还想仗势欺人的年轻人张成风,这会已经吓呆了,折扇也不摇了,呆滞地站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大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反贼都拿下!”
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朝廷命官,说是反贼倒也可以,那些吴县令带来的官差也
才反应过来,拔出手中长刀,冲向了那两名收拾吴县令的侍卫。
两名侍卫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其中一人迅速掏出一块令牌,示于一众官差面前,这些官差顿时屁都不敢放,左看右看,带着人手全都撤了。
“你、你们...”张成风见状大急,看看吴县令,又看看撤退的官差,见大势不妙,就想趁乱溜走,一直盯着他的周二虎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张成风的衣领,将他拽到了沈逸跟前,年轻人抬头的那一瞬,看见的是沈逸和善的笑脸。
这小子不过是个纨绔,沈逸更加感兴趣的是,方才张成风还提过一嘴,吴县令只是他嫡亲的舅父,而他阿爹,却是郡守府的推官。
乍一看,这小子的背景还真不小,难怪今日那般猖狂,看他这作风,他老爹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赵明转身进了客栈,后面侍卫又将吴县令跟张成风给拖了进来,殴打县令,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管赵明是什么样的人,肯定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惹不起的人物,客栈的客人顿时做鸟兽散,一楼的大堂十几张桌子都空了出来
。
赵明随便挑了一张坐下,冷声道:“朝廷给你权力,你就是这样使的吗!”
侍卫将吴县令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到赵明面前,吴县令此时已经满嘴是血,神志不清地说道:“你、你敢袭击朝廷命官,你该当,该当何罪...”
可怜的吴县令牙齿被磕掉大半,这会说话都漏风,可惜赵明并不会同情他。
“凭你也配!”赵明沉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示于吴县令面前,冷声道:“你可认得此物!”
神志不清的吴县令,见了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