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虎顺利进了大营,大帐之中,苏鹏程支开账内兵士,虽然看的出来周二虎有武功,可他苏鹏程也不是泛泛之辈。
“坐。”苏鹏程十分客气地挥手说道。
不过周二虎并没有听苏鹏程的,站在那便道:“我找都尉大人有要事。”
苏鹏程毫不意外,说道:“是要弃暗投明?你有什么沈逸的把柄?”
“把柄?”周二虎冷笑一声,说道:“少爷说的果然不错,你差苏学士远矣。”
苏鹏程眉头一挑,说他不如他老爹,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实话,苏鹏程自己也知道同样也能接受,但是这话是沈逸说的,那就不一样了。
“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苏鹏程故作不悦地说道:“不是弃暗投明,你来找本官做甚?”
周二虎大声道:“少爷有令,命你带尽多兵士,随我行事。”
一语掷地有声,却让苏鹏程愣住了。
气急反笑,苏鹏程怒斥道:“少爷有令?什么少爷?哪来的令!此乃军营,你以为调兵是他沈逸说了算的吗!还随你行事,简直贻笑大方!”
周二虎哼了一声,不作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物。
苏鹏程皱眉看去,待看清周二虎手上的东西,惊
愕之下急忙起身在周二虎身前拱手单膝跪下。
周二虎手上拿的是一枚令牌,足以代表周帝的令牌。
如朕亲临。
见令牌如见周帝,苏鹏程岂敢不跪。
当初来开京城时,赵明月迟迟赶来,临行前除了一个轻拥,还将那块周帝予她的金牌交给了沈逸。
沈逸当初虽然在心里感谢赵明月,但也以为这块令牌在京畿之行没有用武之地,却没想到事与愿违。
苏鹏程拱着手低着头,低声问道:“这令牌你从何而来。”
“这不归你管,”周二虎收好金牌,大声道:“凭这块令牌,能不能命令你?”
金牌收起,苏鹏程也站了起来,面色几度变幻。
这金牌的宝贵成都毫无疑问,虽然监察使一职也是周帝钦点,但从没听说过哪个监察使能拥有这块令牌,别说监察使,就是天子近臣也未必有,就连他老爹苏乾都没有。
可偏偏出现在周二虎手里,偏偏赐给了沈逸,陛下这么信任沈逸么?
不论理由是什么,有这块令牌足以命令他苏鹏程了。
思来想去,苏鹏程最终问道:“调兵干什么?”
周二虎昂首道:“少爷吩咐,不用问,听令行事即可。”
“....”
苏鹏程一阵沉默,最终说道:“调兵不行,我只能让亲兵跟你去。”
“不止亲兵,还有你,你也要去。”周二虎道:“你有多少亲兵。”
“我也去?”苏鹏程有些犹豫,他真怕沈逸让周二虎来调兵是要劫郡守府去。
片刻,苏鹏程如实说道:“五十。”
周二虎断然道:“不够,少爷有令,五百兵,少一个都不行。”
苏鹏程咬了咬牙,这一刻他恨透了“少爷有令”这四个字。
苏鹏程咬牙道:“你以为他想调就调?此事我要上报总督定夺。”
调兵不是小事,没有虎符、调令,五百兵虽不多,苏鹏程也不敢冒险,尤其因为要调兵的是沈逸。
“少爷有...”
“你直接说!”周二虎刚开口,就被苏鹏程打断。
周二虎顿了顿,说道:“少爷说了,此事绝不能告知总督,你知道即可。”
“为什么?”苏鹏程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
帐内无人,周二虎还往帐外看了一眼,最终贴近了小声说道:“想知道陆大人为什么死,你就奉令办事。”
苏鹏程当即瞠目,心中惊诧,迅速转过头看着周二虎。
“道不同不相为谋,”周二虎拉开了距离,淡淡
道:“但少爷说你应该也想搞清楚陆大人为什么而死。”
苏鹏程眼神急变,心中思虑万千。
不知苏鹏程的心路历程,最终多看了一眼周二虎,苏鹏程选择信这一次。
五百兵,不是个小数目。
苏鹏程藏了一手,其实他的亲兵队足有一百之数,但还是差之远矣。
但是他这些年在松州也并非混吃等死,能调得动的人也不少,左右,应该还是能凑的出来的。
“何时出发?”苏鹏程问道。
“越快越好。”周二虎答道。
心里下了决定,苏鹏程也不犹豫,立刻召来几个亲兵,让他们传召松州守军中的几个百夫长到大帐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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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周帝坐在御书房中,似是有些心烦,随手将手上的奏折扔到一边。
转头看了看,目光所及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天长节时赵明月献上来的他的画像。
想到几日前驳斥赵明月,周帝心中有些后悔。
“陛下!陛下!不好啦!不好啦....”
一名太监急步跑了进来,一面口呼不好。
守在周帝身边的宋祥喝骂道:“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太监跌跌撞撞地跑来,听了喝斥一下跪了下来,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