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两千斤...
这是特穆璟不知道多少次想解释了,但这次他最终没再说出口。
凭什么要一直跟突尔赤解释?突尔部又不是纳兰部!
更何况现在沈逸要给突尔部两千斤粮食,加上之前的五百,反而突尔部比特穆部得到的更多了!
这怎么行?突尔部没出姑娘,还能得到这么多粮食?
特穆璟也不服!
“你去地下拿吧!”特穆璟沉声骂道,手上也同样加了力。
“呀!”
有人流血了。
突尔赤两眼发红,大骂道:“你敢伤我的族人!”
说话间,突尔赤便朝着那伤人的特穆族人砍去。
特穆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追上去拦住他,跟突尔赤也真的硬拼了起来。
“别打啦,别打啦!”沈逸坐在那叫唤着,但却是不太走心。
计划成功一半了,既然已经有流血事件,那么这件事就不是说说就能算的了,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两个部族间种下。
不...种子是本来就有的,沈逸现在只是让种子发芽了。
“别打啦,以和为贵...”
沈逸不走心的劝架,并没有人
听进去,大帐里叮叮作响,呼喝有声。
等看到一位草原人整条手臂被人砍断,沈逸暗道差不多了,这毕竟是在自己的营地里,搞得太过火了也不好。
轻咳一声清了清嗓,沈逸站起身来,大喊道:“辽王来了!纳兰部来了!”
这一声比什么劝架的话都好用,两帮人顿时停下了争斗,眼神四处乱瞟,找寻着辽王的身影。
沈逸心中暗道,这辽王给草原人的阴影,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他甚至在突尔赤眼中,看到了一丝真真切切的惧意...
当找了一会没有看到辽王的身影,两方人马都知道上当了,不过现在目标都变成了沈逸。
“中原人!你敢骗我!”
“果然是奸诈的中原人!”
....
沈逸劝道:“两位,没骗你们,我今天原本就是要进王庭见辽王的,如果过了时间我没去,辽王一定会派人来问,到时候看到两位酋长在我这里...”
言外之意,要打别在这里打,草原这么大,随便挑个空地喊上五六万人来个大血拼,打光了最好...
突尔赤和特穆璟互相看了一眼,片刻,似乎是达成了意见的统一。
两个酋
长,两个部族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辽王是一个强调团结的人,他不允许私自争斗,因此在明面上,在王庭中,突尔赤和特穆璟都保持着低调,不去搭理对方。
“把刀都收回去!”特穆璟率先吩咐道。
突尔部的人看了看突尔赤,见他点头,也收了刀。
“你给我等着!”突尔赤撂下狠话,率先带着人出了营帐走了。
特穆璟哼了一声,又深深地看了沈逸一眼,也带着族人离开了。
片刻之后,沈逸也走出营帐,苏乾笑问道:“小友,这就算成事了吧。”
“还不止,”沈逸摇了摇头,问一边的周二虎道:“那个断手的辽人,是哪边的?”
周二虎一直跟在沈逸身边,刚才局势太乱也没看清楚,跑去问了问羽林校尉,才回来道:“是特穆部的族人。”
沈逸点了点头,吩咐道:“晚上你带几个人,去把突尔部的羊盘烧了,注意隐蔽,不要暴露了。”
草原的冬天很冷,羊直接睡在草地上,不能焐热土地,就会病死,或者被别的羊爬到身上压死,所以到了冬天,草原上的牧民会将羊粪堆积在一起,这便是羊盘
。
羊卧在羊盘上面,身下很快就能捂热,不会病死,也不会被压死,每个放过羊的草场,都会有羊盘的痕迹。
而当草原人搬迁之后,这些羊盘会留下来滋养大地,在羊粪分解稀释到一定的阶段,最适合羊草生长。
而羊是草原人最主要的食物,羊盘对于草原部落的意义,就和祖坟对于中原人的意义一样,烧人羊盘,无异于挖人祖坟,这是绝对不能宽恕的大仇,尤其是在冬季即将来临之季...
沈逸一吩咐,周二虎立刻就去准备了,苏乾在一旁竖起大拇指道:“小友,果然奸诈!”
沈逸笑了笑,没有作答。
过了一会,沈逸正打算去王庭一趟,跟辽王再侃侃大山,却有羽林卫来报,辽王来了。
走出营地一看,黄色撵帐,绣金狼头,十六匹纯种汗血宝马拉动一辆马车,纵观茫茫草原,能有这排场的,除了草原人的辽王,还有谁来?!
前面为了劝架谎称辽王会来,却没想到真的来了!
毕竟是对方的最高统治者,沈逸和苏乾都出了营去接,今日的辽王换上了辽人惯穿的服装,后头穿着披风,腰间金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端的
是英姿飒爽。
“见过辽王。”苏乾和沈逸在前头行礼说道。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辽王很喜欢朋友这个称呼,说罢招了招手,说道:“今日出来打猎,猎到几只草原狼,送给你们,都是我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