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夏小八接了萧昱归家,他便眼尖的发现萧昱腰上带着的玉佩不见了,只留一截宝蓝色的套绳吊在腰上。
“昱哥儿,你的玉佩哪去了。”夏小八问道,凑近了拿过断绳一瞧,竟被人用利器给断的。
萧昱也是一问无知,只是摇头,想了想便道:“今儿下学人多拥挤,可能是那时被人偷去的。”
夏小八不由回想今日散学的场景来,马车进了不学馆,他便领着萧昱往门口去,那时正巧有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与萧昱擦肩相撞,莫不是在那时?
夏小八不由后怕,难怪这几日他心中不安,总感觉背后有眼睛盯着他,便一直守着萧昱,好在只是偷玉佩,若是伤了萧昱,那他怎么跟萧茗姐弟交代。
正巧萧茗萧涵姐弟二人同时归家来,夏小八把事情跟他们一说,两人不由得对望一眼,可巧了,看来是那日之事的后遗症。
不是见财起意,真的有人因为玉佩而来,不过那玉佩看着上乘,却是夏小八另寻了巧匠打制的,是一块假玉。
上面的纹路也从盘龙变成了蛇形,外形极为相似,细看之下才能分辨得出来。若是那天那个小霸王得了去,也是能糊弄过去的。
即丢了玉佩,萧茗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怕被偷就怕被惦记,这一口气没落下,她真的是七上八下的。
如果因为这块假玉让那些人放下心思,那才好了。
没了玉佩,萧昱自己又去找了一块圆形镂空的和田玉佩上,萧茗给他的那一块玉佩早已被他取下了放在家中了。
因着这一事,夏小八在以后的日子更加谨慎,也不邀蒋香媛逛街了,每一日都把心思用在萧昱身上,当眼珠子般盯着,生怕萧昱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了事故来。
晚饭后,萧家众人照例在葡萄架下纳凉,夏小八带着萧昱他们在院子里抓萤火虫,每年盛夏的时候,萧家的院子里萤火虫总是最多的。
“我抓到了,姐快来纱袋来。”王天冬大喊,双手握着跑向王芸苓。
王芸苓抿着嘴笑着,小心的打开纱袋口子,里面已经有好几只了,王小冬小心的放进去,又跑过去抓,不一会儿王莲也抓着了,同样放进王芸苓的纱袋里。
萤火虫的光亮透过薄纱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玩儿。每晚抓萤火虫是他们最爱玩的事,尽管在临睡前要把所抓的给放了,他们也乐此不倦。
他们每日白天都要忙碌,有的在外跟着明笙学着管理铺子,有的去蒋四海的镖局练武,有的留在家里劳作,没得个闲下来的时候,也只有在夜晚才能闲下来享受时光。
萧涵没有参与,反而与萧茗坐在一起闲聊。
“姐姐,今日我去陆家看望,陈伯母身体好多了,她让我谢谢你呢。我还见到了陆远哥哥下工回来,原来他在兴业街林家种子铺当伙计。”萧涵说着。
“嗯,身体有好转便好,还得静心调养,陈伯母这病得靠养。我过几日再去给她诊脉,重新调配药方。”萧茗点头,原来那日见到的那位伙计还真的是陆远。
“也好。”萧涵这些日子三不五时的会过去看看,与陈氏说些小时候的事,每次提到大哥的时候陈氏总是流露出一些来,但看似又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萧涵也不逼她,只当慢慢来。
“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萧茗问他:“你什么事你说就是,可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生意上的事萧茗现在是基本不怎么管的。
“陆远哥哥在林家铺子做事,我想让他到我们这边来,给个管事当着,总不至于辛苦。”萧涵说道,陈伯母一家生活节俭,却从不与他说陆家的艰难,只说一切都好,他提了东西过去,只头两次推托不过收了,后来就再也不肯收了,还总是劝他要银钱节俭,好生与姐姐算计着过日子,多置些产业,以后也有个依靠。
陈伯母家日子清贫,穿着浆洗得发白的旧衣,领着陆莲在家做针黹女红,陆远哥给铺子里做伙计,每日回家都精疲力尽,挣银不多,勉强维持生计。
尽管如此,陈伯母见了他却从不哭穷讨银,反倒还规劝他。
陈伯母并不知道他们在京城有十多处铺面,十来处房产,以及周边城市有五百来亩田产庄子。
萧茗想到陆远,被人吆五喝六的人指使着干活,想来在铺子里的处境也不好,心里同样的生出同情之心来,也不反对萧涵的提议。
“帮助陈伯母他们是应当的。”萧茗点头,只是又叹道:“只是咱们如今大仇未报,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人要过来,不然岂不是害了他们。你不如下次去林家铺子的时候,透露些来,想必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因着林氏的关系,林家在京城的铺子掌柜没有不认得她们姐弟二人的,每次他们见了少不得巴结讨好一番。
只要在掌柜面前把陆远夸奖讨好一番,掌柜肯定知道怎么做,提个小管事不成问题的。
尽管萧涵很想把陆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