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则是真正的开启了她在太医院上班的日子,每日小心谨慎,做着万全的准备迎接着宫中的传召。
最终,她如愿进了宫。去了赵婕妤和郑美人处,甚至被请去了几位翰林候府看诊,始终没有等来柳贵妃的传召。
自那一日谢恩,一连半个月内,永宁宫始终没有消息,这使得那些以为她走了贵妃娘娘路子的太医前辈们对她异眼相看,也不似初来时的客气了,时不时的会怼上挖苦嘲笑几句。
好在,她背靠明真大师和闵师兄,倒是没有人敢明着使坏。
对此,萧茗并无不适,不痛不痒的几句酸话伤害不了她,她反倒是看清了这些人的真正嘴脸来。
闵方齐时常进宫去给皇帝请平安脉,也会偷偷的与她商议病案药方,与从前无异,这让萧茗更加确认了那位沈大人的身份。
太医院上三休一,她还有闲暇时间去杏林坐个诊,看似一切与以前没有什么差别。
京城看似平静,一车一车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西北支援战事,西北的捷报更是不断流入京城。
昨日攻占了某部王庭,众敌归降;今日踏过雪山,追敌三千里,奸敌三千……,听得人人振奋,激情澎湃,恨不得化身英勇兵将上阵杀敌。
夜里,京城里的热血男儿们做着同一个梦!!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
京城有源源不断的官员被派往西北攻占城池稳定民心。
在萧茗的努力下,好在京城没有了西北王的谣言,朝堂上也没有了请封石亭玉为西北王的奏折。
所有人都知道石亭玉这个西北兵马大元帅必定是前途无量了,不封敇西北王,侯爵之位必定能往上走一走的。尽管石亭玉担着克妻的名头,如今又喜提杀神恶名,京城里的闺秀对他仍是爱之不及。
单身多金,又位高权重是原罪!
终于,西北大捷,西北军班师回朝在归途的消息传回了京城,至此,外族九部归降大月,九部地域纳入大月朝版图。
景和十年,景和帝实现了开疆扩土之伟大功绩,天下大赦,举国欢庆。
深夜里,一辆简陋的马车匆匆在萧家大门前停了下来。
来人快步上前,敲响了萧家大门。
陈氏拉着萧茗与萧涵的手,此时的她虚弱不堪,额上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吓得人不敢直视,昏黄的烛光下脸色乌表,隐隐透着死气。
陆莲与陆远更是泪眼滂沱,跪在身前,哀声哭泣,一声声呼唤令人闻之泪流。
“娘,娘,你别死,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萧茗摸了脉,长久的昏迷又失血过多,得尽快抢救,萧茗摸出银针,手却被陈氏一把拉住。
陈氏努力睁着眼,用力的抓着二人的手,干裂的唇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来:“朵……,朵朵,我有话……,没跟你们说,我……”
说着,陈氏竟然抠出一口血来,吓得陆莲与陆远二人高声尖叫,胆战心惊。
“娘……”
“娘啊!……”
“陈伯母,你别说话,我一定救你的,你会没事的。”萧茗急切的道,擦去陈氏嘴边的血迹。
此时她也有些急了,陈氏情况危急,又延误了救治,本就要命悬一线了,偏陈氏居然拉着她不让救治,这可得急死她了。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听得这些,再有天大的事她也听不进去啊!
萧涵同样的泪如雨下,想要挣脱软弱无力的手,急着开口劝她:“陈伯母,您别说话,姐姐一定会救你的。”
易妈妈已经带着人把家里所有的光亮都带了来,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我,……”
陈氏仍努力抓着不放,眼睛都快要没力气挣开来,嘴里努力的想要说出话来。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我怕我死了,这件事你们就再也不知道了,我要告诉你们……”虽然声音低如蚊蚁,陈氏还是一口气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是……”
……
“不是阿恒……”陈氏还未说完,再次晕厥过去。
什么不是阿恒?
什么意思?
萧茗已经顾不得了,赶紧给陈氏挂上点滴,除了芸苓,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见萧茗要抢救,萧涵和易妈妈强制把悲伤的陆家姐弟带了出屋。
萧涵等人都在屋外焦急的等着,哪怕是深夜里,也没有一个人有睡意的。
等待中,萧涵也从陆远和陆莲口中得知了陈氏受伤经过。
陆氏兄妹如往常一般下工回家,回到家门才发现家里遭了贼,家里被翻得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