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自己在一旁想了半晌,最后似乎是气不过还是怎么着,又来找到苏南溪,说:“小丫头,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我让你一只手如何?”
“不如咱们等傅前辈来了再商议?”
“嗯。”许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话,苏南溪能明显感觉到公孙敬的态度转变了些,比最初时冷淡了不少。
两人也没等多久,傅昔年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傅昔年,小丫头毕竟是个女娃娃,不如我们让她一只手如何?”公孙敬与傅昔年商量。
傅昔年并未急着答应,而是转回来问苏南溪:“小丫头,你觉得如何?”
苏南溪直言:“我觉得不用。”
“呵!”公孙敬冷笑一声:“当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实力,敢在我们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来吧!”
苏南溪在原地蹦跳了一会儿,热热身,活动筋骨。
公孙敬瞧着啧啧叹息摇头:“花里胡哨。”
“公孙前辈,请。”
苏南溪话音落下,公孙敬已经如同一支利箭一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他手中的长剑直指苏南溪的心口。
好快的速度!苏南溪心下微惊。
之前公孙敬和傅昔年在她面前打斗,她就观察了他们的招式,答应与他们比试之后她心中也有了些准备。
不曾想
当真到了这时,她还是想的太轻松了些。
苏南溪膝盖弯曲,身体后仰与小腿形成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角,这才堪堪避开公孙敬的攻势。
“好,这招不错。”小丫头下盘很稳,公孙敬毫不吝啬的夸赞。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甚至隐隐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苏南溪招招都是惊险避开,公孙敬原本还带着笑的面上也渐渐被凝重所取代。
他的招式快而急,通常情况下他就是利用这个优势在前几招内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从而占据上风。
可现下,他已经出了几十招,这个小丫头非但没有被伤分毫,似乎还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全程这个小丫头压根没有出任何招式!
“小丫头,出手吧,咱们早点打完早点回家吃饭。”公孙敬有些慌,耐心渐无,催促道。
说话的同时他将手中的长剑往旁边一掷,他要认真了。
他的功夫招式刚硬,比起用剑,他更适合用拳。
“公孙前辈小心了。”苏南溪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公孙敬的进攻方式。
随后两人便缠斗在一起,公孙敬起初是占上风,但随着苏南溪的招式越来越古怪,招招都让他出其不意;且有时他用尽了全力使出大招,却被苏南溪轻轻一拨便卸了所有的力道。
他的应对不得不减慢。招式慢了下来,上风被苏南溪所占,他心中也就愈发焦急,愈想战胜苏南溪,手下的动作就越快。
通常情况下,一件事成功与否,不一定全靠能力,有时候比能力重要的是,心态。
这场比试中,从公孙敬慌神的那一刻起,输赢已有定夺。
傅昔年在一旁观战,见了眼下的情形,他两眼泛出光彩,激动的想拍手:“这个小丫头果然不普通。”
场上,苏南溪在公孙敬再一次攻来时,没有避让,任由公孙敬一掌拍在了她肩膀上。
这是公孙敬第一次实打实的打到苏南溪,他心下一喜,想趁机扭转局势。
但已经晚了。
苏南溪身体再次以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姿势从公孙敬手臂下滑过,来到了他身后,双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肩膀。
“前辈,得罪了。”
公孙敬只听见了一声赔罪,随后就被人提着肩膀狠狠甩飞了数米远。
傅昔年拍着手大步走了过来,一连赞了三个好:“好!好!好!”
“好个锤子好!”公孙敬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拍去身上的泥草,见傅昔年那嘚瑟模样,当即气不过的骂了一句。
傅昔年憋着笑:“你输了。你一把年纪了,可别耍赖啊,我还在这里看着呢。”
“笑话,
老子是那样的人吗?”公孙敬抖擞了下肩膀,冲着傅昔年翻了个白眼。
苏南溪笑着向公孙敬鞠了一礼:“公孙前辈功夫高深,难有人能与您匹敌,是我取巧了。”
“哎?这话不能这么说,赢了便是赢了,我公孙敬也输得起。不过话说回来,你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缺点的?”
苏南溪解释道:“公孙前辈,你曾是武林盟主,是天下江湖人眼中最为厉害之人。这几年一直只与傅前辈比试,是因为在公孙前辈眼中根本没有旁人。”
“再加上我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姑娘,你觉得我或许有些能力,但你内心深处仍然觉得你是最厉害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你只与傅前辈比试,你对傅前辈的招式清清楚楚,对旁人的却一无所知。所以我用你们从未见过的招式打你个出其不意,借此扭转局势,你的心境也就发生了变化。”
说到此处,公孙敬也懂了,他有些沮丧:“唉,我活了四十多年,在功夫上难逢敌手,若说心态,倒真是不如你这么个十多岁的小丫头。”
“不过人生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