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离开后,苏南溪被几人簇拥着来到了花园的一角坐下。
李青杨亲亲热热的握着苏南溪的手,开口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喊得格外的甜。
“我叫李青杨,是户部尚书之女。”
“苏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之前听说你的事迹之后就可喜欢你了,我还想着你会长得很强壮,没想到你看起来也和我们差不多啊。”
“我们都常年待在闺中,每日接触的都是琴棋书画,从未见过习武的女子。苏姐姐,你可以武下刀枪给大家开开眼吗?”
苏南溪扫了一眼,李青杨是这几个少女中长得最美的一个,她有一张清纯绝美的脸蛋,声音更是又甜又软,看着很是无害。
“李小姐可见过大耀的将士?”苏南溪发问。
李青杨微微拧眉,声音却是没有丝毫变化:“自然是见过的,苏姐姐为什么会这么问?”
“李小姐初次见面就让人舞刀弄枪,知道的是以为李小姐在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大耀将士用的兵器不是刀枪呢。”
李青杨明白了苏南溪的意思,但是面上仍旧保持微笑,倒是李青杨旁边的一个少女先不服气了。
少女叉着腰气呼呼的瞪着苏
南溪,为李青杨说话: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青杨姐姐的意思明明是未曾见过女子用刀枪!想见识一番罢了。”
“为何会这样想?你们这样想那就是大错特错了。”苏南溪格外真诚的和几人解释:“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用刀枪都没什么不一样的,不过是转换了性别罢了。”
苏南溪又看向叉着腰的女孩:“敢问这位小姐是?”
“我是清平郡主。”女孩儿微扬了下下颚,语气骄傲却不傲慢。
“清平郡主可曾听过有男子说女子就该相夫教子,不该学习武术,就该学习琴棋书画?”
清平郡主抿了下嘴唇:“说这种话的人可多了,就连好多女子都这么说呀。怎么了吗?”
“那你们几位小姐可否也听到过这样的话?”苏南溪又问旁边几个少女。
那几个少女相视几眼,也跟着点头。
“嗯,我记得我儿时可喜欢像哥哥一样骑马射箭了呢,只是爹爹说女子学这些不成体统,不让我多学了。”
“我爹娘也是这样和我说的,哥哥弟弟经常可以出门四处去玩耍,我却只能每天待在我小院中,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出门,多出去几次还要挨骂。”
“…
…”
苏南溪暗暗笑了下,既然都有怨念,那就更好办了。
“没有谁生来就是该做什么的,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想做什么都是自己决定的。”
“人们常说女子不如男,除去有部分女子在体能上比男子弱些,其他地方到底哪里不如男了呢?科举考试只能是男子,参军只能是男子,什么都不让女子参与,他们是如何知道女子不如男的呢?”
几个女孩顺着苏南溪所说的一想,还当真是这样的。
“是哦,女子一直在后宅,极少了解到外面的事,他们是如何知道女子不如男的?”
“哼,先皇还是女子呢。女皇在位时也不见得比其他皇帝在位时差啊。”
“……”
看着几个女孩激烈的争论起来,苏南溪目的达到,默默退出了人群。
苏南溪说这些即便获得了几个人的赞同也没法改变什么,她也没想改变什么,她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自己好脱身,顺便化敌为友。
就算不能为友也别像李青杨这样,上来就找麻烦。
在此之前,她与李青杨并不认识,更别说什么结仇了,今天她忽然敌对自己,要么就是她没事找事,要么就是她是听孙皇后的安排特
意来找茬的。
无论是哪一种,苏南溪都很头疼。
现在宴会还没开始,也没有谁要求必须在这御花园候着。孙皇后诡计多端,方才故意将安宁公主支开肯定是别有图谋,她放心不下,还是得回去看看。
苏南溪快步出了御花园,在拐角处和一个正巧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县主?”琳琅跑的着急,撞了人她本想道歉,可抬眸瞧见是苏南溪,她喜极而泣:“县主,您快去瞧瞧我们殿下吧,殿下她晕过去了!”
“前面带路。”苏南溪没有犹豫,当即跟着琳琅往外走。
“不是去换衣裳吗?好好的怎么就晕了?”苏南溪边走边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殿下刚回到永安殿,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人就倒了。奴婢想殿下是不是又被下毒了。”
苏南溪看了眼琳琅:“你们回去的路上可遇到过谁?”
琳琅摇头:“不曾。”
“你和肖月都没事吧?你们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县主,奴婢们都没事,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殿下的安危,因为之前县主嘱咐过,所以奴婢没敢去叫御医。”
就快到永安殿时,苏南溪瞧见前面有几个人行色匆匆,走近一看
,是夏姨娘,她身后跟着的两人应当是她身边服侍的宫女。
往日里见到苏南溪都会主动问好的夏姨娘今日却像是没见到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