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看了眼证件,摇头说:“馆长不在。”
“那他去哪了?”
保安看了眼二人身后的唐云澄说:“馆长的行踪是机密,我这个级别的没法知道。”
时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他了,”转头跟章凝之使了个眼色,“咱们回去,改明儿再来找他,我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回来。”
章凝之立马吩咐唐云澄:“既如此,你便不用跟着了,自个儿先走吧。”
唐云澄犹豫着,突然自告奋勇:“不然我就在这儿替您等着也行,一有馆长的消息我立刻通知您!”
“嘿!”章凝之拧眉,“说这么轻巧,你们临安清查局不干活的啊?能闲的来替人盯梢?”
时芯拦下她,同意了唐云澄的提议:“你想等随便你,不过不用跟我汇报了,一个博物馆馆长还不值得我一直找。”
她佯装生气,愤愤离去。
二人走进一家十元百货店,章凝之确认身后无人跟来后才道:“怎么说,真不找了?”
“找,但得换个地方。”时芯一边挑着口罩一边冷笑,“有意思,我说怎么搞刺杀要用面团,原来是秉着约我见面的想法来的,临安的权利是被唐家牢牢掌控没错,但架不住他们内部不团结,争斗把我也给扯进去了。”
章凝之:“这话怎么说?”
时芯挑了个米白色口罩拿在手上:“唐莲说过陈玉珠在争主母的位置,陈玉珠又是大太爷的大儿媳,既然主母不犯错不会中途换届,想把主母搞下来就得让手上多点筹码。”
“昨晚唐衡川对我用计这件事估摸着唐家全家都知道了,唐衡川是二太爷那脉的人,唐千锋作为大太爷的儿子怎么能不帮大哥争资源呢?待会儿见面第一件事,估计就会为袭击张肃跟我道歉。”
“你是说,唐家主家两脉人都在拿你当竞选筹码?所以才骚套路一套接一套?”
章凝之想了想道:“这么说的话,刚才那保安不愿让你我见唐千锋,是因为唐云澄在,唐云澄是清查局成员,清查局是二太爷方的势力,而博物馆是大太爷的,要见面就不能让对方的人在场,是这个理吧?”
时芯反问她:“你们章家内部也是这么斗的吗?”
章凝之摇头,又点头:“斗,但是不这么斗,我爸比赛的时候会往对方饭里加泻药,当然他碗里也有。”
时芯锐评:“这阳谋虽然粗糙还挺管用的。”
结账时老板说让再拿个口罩凑单,这里的东西十元起卖。
时芯下意识省钱:“五块就五块吧老板,我就买一个你非卖我俩,现在这么热天谁还买口罩啊,单独卖我得了。”
谁曾想老板认出了她,当场大喊:“哎!你不就那个撒宝贝的领主吗?我就说你是演戏没那么大方吧!你还跟人一块出来呢,口罩都买不了俩!”
得,被诽谤了。
时芯认命地回去又拿了个灰色的口罩,掏出手机壳里的一百现金和驱煞丹摆在他面前:“要哪个?”
老板傻眼,迅速抢过驱煞丹,周围吃瓜群众顿时发出羡慕的呼声。
“给我也整一个呗!”
“我也想要时领主!”
时芯边戴口罩边宣传APP:“大家想要的直接下载无面衣软件,下一批两百年驱煞丹马上就能供应,以后就是烂大街的东西,想抢多少抢多少。”
她把百元大钞塞回手机。
哼,驱煞丹越发越不值钱,到时候用都不知道往哪用,五块不卖非要卖十块,那就一分也别想要。
她对老板笑了下,老板笑得比她还灿烂。
简直是,赢麻啦!
走出段距离后章凝之问道:“咱们现在去哪找?”
时芯打开手机地图搜索大哭灵山,地图上没这个景点,她就改搜无生老母,地图智能检索到玉皇山上有供奉无生老母像,离博物馆不远,打车也就十几分钟。
“飞过去吧。”
为了不耽误时间,她用丝线带着章凝之飞往玉皇山,大约还有百米远时一个不慎,直往底下的湖里坠,好在有煞域接住二人,这才没湿了身。
“好像有结界。”时芯在边缘处来回试了试,“应该有宝物在护这座山,我到底不是修习混沌心法的玩家,控制能力不算太熟练,被结界的削弱能力影响了。”
“你是说玉皇山地底有法阵?”章凝之也试了试,的确,连她云纹剑上附着的煞气也减弱了好些,“真麻烦,不是明文规定不准使用煞气,就是用法阵限制,这东西要用就用在市中心嘛,搞这里护着自个儿也太不自信了点。”
时芯笑笑:“你们章家没有什么护院阵法之类的?”
章凝之耸耸肩:“武人不需要这玩意,就是干!”
玉皇山今日有庙会,上山的大路热闹非常,除下摆在外面的商摊,租有商铺的商家都会在里面挂上一幅无生老母画像,以及在墙上挖空小方格用以供奉鹿蜀兽像。
二人第一回一起逛庙会,就算是寻常,也或忙或穷的没机会逛,索性转悠起来。
“我去那边找找。”章凝之指了个沿山的小道,“要是见到人我微信告诉你。”
唐千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