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姐姐?还满意吗?”女老板盛情称赞,“这镜子照的你多漂亮呀,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镜子了,我保证你多照几天,就能长得跟镜子里的你一样漂亮!”
时芯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完全没听出话里的问题,只道:“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要真能这样,你会把这么好的宝贝给我?”
“当然!谁叫这东西跟你有缘呢?”女老板指着摊位说,“我这儿每天只拿十面镜子出来卖,普通人可没资格照我的镜子,非得是镜子告诉我喜欢谁,我才让谁照的!”
时芯痴迷的抚摸镜面:“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把这么好的东西卖我。”
女老板乐呵呵地拿出纸笔:“不要钱!只用你把游戏名号告诉我就行!”
时芯没有犹豫地写下“辛弃疾”三个字。
“那我这便拿走了?”
“哎!您拿去照吧!”
她就这么捧着镜子往山上走,约莫出了百米就“咔蹦”一声将其折断,从镜子的夹层里拽出一块薄如蝉翼的圆石片。
司命眼·求知:美人棱,不知第几任北海龙王的女儿爱慕太初圣子无果,伤心至极整夜整夜在北海海底的镇山石旁哭,镇山石常年被地底山火熔炼,又吸收修习太初圣子心法的北海龙王女儿眼泪浇灌,逐渐扭曲成爱而不得的美人像,凡见过美人棱者皆会控制不住的心生好感。
时芯再三确认不是镜子的问题后,随手将垃圾捏了个粉碎。
这石头确实有用,但对她的效果甚微,要么是出于煞魂的原因无法影响太深,要么是她身上的三山诀在起庇护作用,且大概率是三山诀的原因,刚才她的胳膊疼得简直像电锯在钻。
那女老板给的纸笔也有问题,她本来想随便写名号的,一握笔就有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在阻止她写错,那感觉就像被打上水是剧毒的思想钢印,逼得她不得不写马甲出来应付。
照镜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一过程的重要环节是照镜子,还是写名号?
如果是单纯的写名号,就证明是冲着套话来的,如果是照镜子…
街边同样的镜子摊位只多不少,凡是不跟异性携手的年轻女人都会被老板叫住,赠送一个镜子,越往上走捧镜子的人就越多,就连供奉无生老母的道馆内也全是清一色的女人。
时芯和朝拜的人群格格不入。
她听见跪下去叩头的女人说,求无生老母庇护她完成繁衍本能,将体内优良基因承续,并请无生老母赐予她有同样繁衍资格的男性,无论谁都好,一切都听无生老母安排。
道馆住持在收香火钱,穿行在各色各样的女人中间,最后停在时芯这儿。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住持恭敬地一甩拂尘,“善信来此,为何不拜老母?”
“我心无所求,为何要拜?”时芯说,“我暂时没有生子的想法,只想来找个人。”
住持是个头发灰白的老道,他听罢问旁边的道姑要了面镜子:“想与不想,不过一念之间的事,善信何不看过这面镜子再做决断?”
时芯接过镜子,掰开,拿出美人棱,将这两样东西都捏个粉碎。
然后她看着老道愕然地神情问:“难道住持就不好奇我是来找谁的吗?”
住持:“谁?”
“唐千锋。”时芯松开手任由掌心粉末飘散,“我知道他在这儿,所以别再跟我整这么些弯弯绕绕的,去告诉他,我的耐心已经耗尽,再不来见我,我就去找唐衡川了。”
“看来衡川还没把你得罪透,居然还能成为你的选项之一…”
唐千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时芯回头瞧见的就是他忧愁惘然的样子,尽管有保养,细纹还是爬上了眼角,年纪大概在四十上下,和史望津的粗矿不同,他成熟文雅,像是生来就该泡在茶罐子里吟诗作赋的那类人。
住持施了一礼,和道姑相继离开。
“并非是要不要选唐衡川的问题,而是你们唐家所有人似乎都搞错了一件事。”时芯冷冷地看着他,“要清高就清高到底,要求人就得学会弯腰,不过我看你们也聪明得很,不比谁更有礼,反而要比谁把我得罪的更狠。”
唐千锋无话可说,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在道馆相遇,见面第一件事就是离开道馆,但也没走多远,就在一块僻静点的茶水店坐下。
“时领主此言差矣,我们为何要得罪你呢?换句话说,你有什么值得我们得罪的?”他清洗着茶具,“你的背后是无面衣主,而我的背后是大哭灵山,说到底都是为背后的主子做事而已,身不由己。”
时芯听着他自爆的话,一时竟有些愣住。
每个组织背后都有坐镇阴神,唐家说到底也是大组织,就看老宅供奉鹿蜀,有名的玉皇山成无生老母朝拜地就不难猜出,唐家的坐镇阴神是谁。
但唐千锋却说他直接听命于大哭灵山,能操控一个主家人物,可见唐家和大哭灵山之间的关系地位不是合作,而是一方臣服另一方,由此推断,唐家最有话语权的长老会也是大哭灵山的人。
或者说,七百多年前就是大哭灵山的人扶持的唐家。
唐千锋直言:“也许时领主会觉得现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