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芯推测这块领地的实际领主并不是韦藏慈,而韦藏慈只要能脱离控制,就可以用别的办法偷窃原本渡给实际领主的心法占比,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经年累月的增强实力,他最后一定会举兵西上攻进慈悲庙。
这等好事作为吃瓜人乐见其成,就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见到。
可她等不了那么久,她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韦藏慈反。
手臂上的韦藏慈印记时刻提醒着她,不弄死这个老毕登她头上会永远悬着一把剑,以韦藏慈的实力反了就得死,所以要么想办法让他反,要么找机会穿进游戏做掉他。
啧,两个好像都有点难度。
世玩会两天后正式开始,章凝之作为洛城方安全代表需要参与安保部署,提前去现场盯工去了,也就错过了时芯的二次空间穿越。
环蛇顺着桌腿爬上桌角,重新缠在她腕上。
“你连着进了游戏两次,这很不对劲。”
“嗯?”时芯低头,“触发频率是高了点,但都是事出有因,需要本人操作考试,我不得不进。”
环蛇吐着芯子,摇了摇蛇头:“不对,引路人也好,阴神也罢,每次从异世进入荒土都需要消耗极其庞大的力量,所以我从不跟你进入荒土,就算是处理黑山煤窑事务也想办法通过游戏解决…可你居然进了两次,简直匪夷所思。”
时芯不解:“你是说有人故意这样?是谁?”
环蛇严肃道:“没有谁,只有游戏可以操控这一切,除了游戏本身,谁也无法让你的人物如此灵活,谁也无法让你频繁穿梭两地还不消耗煞气…事实上这很危险,它很有可能想借剧情杀你。”
时芯皱眉。
片刻后她凝重道:“我听不见,触发守秘主条约了。”
“什么?”
环蛇的表情有些崩溃。
在荒土异世两地刚连接时,引路人和阴神的好战派就频繁爆发过血腥争夺。
那时候还没有游戏,《荒主》也并非是游戏的状态,而是某位教派的启蒙人,在神话传说中扮演下凡给予圣人指点的上神,某种意义上也是促成两地不合的幕后真凶。
毕竟没有渠道就没有矛盾。
它第十任荒主集大成之造物,如果要评选神级一位宝物,没人会不选它。
但它代表的是什么心法,谁也说不准。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它是第十任荒主的残留意志。
现在这个意志在频繁让时芯接触荒土,让她的游戏文本、游戏设定跟其他引路人比天差地别,让她在危险中成长,又不断面临新的困境…实在说不准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总不能是故意留她搅弄风云吧?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一点。”时芯举着手机笑笑,“是游戏,对吗?我的人物被特别关照了,加上荒土和现实的时间紊乱,我一天的剧情能抵得上别人探索十天。”
环蛇缠着她的手腕缠的紧了些:“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又怎样?”时芯用大拇指蹭蹭他的蛇头,又拽着他的尾巴松了松,“这不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吗?”
窗外晴空万里,微风吹散七月燥热的空气。
世玩会吸引各路游客无数,景点打卡周天爆满,有镇海珠的情况下,只要保证不伤及无辜,法律并不禁止登记过的玩家在公共场合使用能力,包括带阴神、阴兽出来游街。
可惜除了网红拍视频,就算是委托自个儿养的崽子去买瓶水也没法,实在是近来玩家之间抢夺宝物还伤人的犯罪事件太多,除非是强大到领主地步,或者加入的组织能在你受委屈的时候替你出头。
不然,谁也没那个胆量在公共场合秀肌肉。
所以,普罗大众养成了一个抬头看的习惯,毕竟那些个与众不同的玩家总是高高在上的,随人仰望。
“咚!”
“咚!”
“吱——”
两柄飞剑飞过,赤秋松抬了抬墨镜,不爽地往天上瞧。
这一瞧她就停在了路中央,机械柱似的大狐狸尾巴挡住了后排司机的视线,在拐弯口毫无征兆地迎头撞上,结实的越野车撞出了一个大豁口,损伤程度不亚于直接撞击桥柱,安全气囊弹出,司机受伤不省人事。
两柄飞剑见状立即飞了回来,赤秋松更不爽了。
“师妹,你去救人!”
“要得!”
穿着印有鹤鸣山山崖短袖短裤的乖乖小师妹,恶狠狠地瞪了赤秋松一眼,接着施法剥离车座,将人抱起飞向市医院。
“假慈悲。”赤秋松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又是谁?救他有什么好处?”
“鹤鸣山二师兄,张熙,刚才那位是我的小师妹,张欢。”张熙短袖长裤,背上一把剑鞘,头发往后梳了个小揪,手臂上穿戴冰袖,他不卑不亢,“救人的好处在精神富足,你一个靠苦厄增长实力的懂什么?”
“哈?”赤秋松拉下墨镜,“你教训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兴趣知道一个只会拿自己背景说话的人身份,”张熙不屑地说,“蛮夷,在我华夏土地还敢摆脸色,给我退一边去!”
赤秋松冷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