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心瞬间凉透半截。

“时芯！？”

她好整以暇地拉过椅子坐下，瞥了眼水果盘上的小刀：“怎么，很惊讶？我不是告诉你会来找你吗？你应该庆幸我不是晚上来……”

想到昨晚被整的那么惨，许凡加大腿和胳膊应激反应似的浮出一堆鸡皮疙瘩，连忙服软：“错了错了芯姐！我真不是有意招惹你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大错特错！求您看在我已经摔断腿的份上，饶过我吧！”

时芯看一眼打石膏吊起来的右腿，反手将一沓海报扔给他：“少说些没用的话，哝，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海报？”许凡加拢起散成一堆的药王菩萨，嗫嚅道，“我就是想吓吓你……这海报也只能稍微控制下供奉的信徒，干不了别的事……”

“呵。”

时芯冷笑一声，抄起水果刀精准的扎穿苹果核，烧麦带来的体质增长让她获得双倍力量，苹果直接碎成四瓣，摇摇晃晃的溅在方桌四角，而小刀则稳稳扎进桌内，入木三分。

许凡加被震惊到O型嘴。

“解释解释？”

她从容微笑，语气平静。

许凡加要不是腿打石膏，当场得给这记仇的笑面虎跪下磕几个！

他到底嘴欠惹了个什么人啊！？

“我说我说！药王菩萨……是个组织，我是里面的教众，也是玩家……对了芯姐你也是的吧？你是哪个组织的？”

话说一半隐一半，还想打探她的底细，真是个不老实的人。

时芯想了想说：“民俗清查局，听过吗？”

许凡加又惊成O字嘴。

看来是知道。

时芯又道：“前天我刚协助他们完成一件牛鬼蛇神入侵现实的案子。”

两句话蕴藏无数信息，许凡加几乎是立刻改变了态度。

“芯姐！你别逮捕我，我老实交代！我、我是不小心加入这个教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个邪教！我就以为是《荒主》玩家的线下交流会，为表诚意，稀里糊涂就跟着歃血为盟了，后面想退也退不了，那群疯子逼着我在学校宣传啊！”

“呃……”

时芯就是借官方背景套点话，还真把人唬住了。

她也不算撒谎，协助官方办事是真的，警局笔录都有呢，至于这位朋友的脑补可就不关她事喽。

“你是说，药王菩萨教教众在害人？”

“没有。”

“？”

“胜似害人啊！哪有教众信徒入教得在手指上割一道的，以为自己是忠义盟呢？几百人割完了还得饮一口混在一起的血，呕！我当时都差点吐出来！直接没喝，在嘴里含张纸，给吸纸里了。”

许凡加沾沾自喜的说起自己的小聪明：“旁人可没我这么聪明！”

时芯却摇头说：“这顶多算精神病聚堆，够不上邪教定义。”

“还有其他的呢！”他说，“这些教众可会发展下线了，就喜欢在医院里找病人喂肉！咱也不知道那肉是哪来的，又腥又臭，狗都嫌脏！就这，好些人都被教内的传销大师骗下吃了，吃后您猜怎么着？嘿！管他癌症还是糖尿病，全都好了！”

“医学奇迹啊。”时芯都忍不住感慨，“你是不是就因为吃了肉，所以才学会讲相声的？”

“瞧瞧！给您说中了，我还真会说相声！”

时芯摸着水果刀瞪了他一眼：“说重点！”

“芯姐别生气！我知道的我都跟您说！”许凡加挠挠脸，“不过有点我得先声明，喝过血的就不让吃肉了，说是肉跟血同一个功效，再吃就浪费了，所以我这相声跟那肉没半毛钱关系嗷，全是我自个儿天赋！”

看他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嘚瑟劲儿，时芯沉默以对，生怕他再因为训斥多唠几句。

“而这海报！”

终于讲到重点，时芯认真听。

“这海报是活的！”

“我是玩家，天赋名张天师，是不是很酷？我能造符纸，但造符用的纸要求极为严苛，市面上是没有的，得去游戏里找，我小半年才能聚成一张符的材料，这海报的菩萨肚子部分竟然全是！”

“我能操纵符纸，于是某天我突发奇想，开始操纵海报。”

“当我接触菩萨肚子的材料时，我就明显感觉灵魂被吸进去当主体了！我甚至能通过海报在各个不同省份穿梭！”

“我的符纸能爆炸，也能控人，这个海报里的材料也能这么干。”

“他药王菩萨教宣传教会就宣传教会呗，强制要求每位教众分发海报，还硬性规定每个月贴多少张海报在不同家庭的供奉牌上。”

“你说，邪不邪门儿？是不是其心可诛？”

“那些喝过血吃过肉的更疯狂，把药王菩萨当救世主了，天天啥也不干就传教，搞得我为了不暴露也天天发传单，还出卖色相！没时间复习，考试都挂科！我苦啊！”

时芯挑眉：“你就不能不这么干？”

“不行！”许凡加眼底闪过一丝畏惧，“要是表现出反抗的意志，他们就会逼你吃血喝肉！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

一个能将普通玩家小半年才收集成功的材料，大面积变现的组织，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