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崽早就死了,所以才会出现刺比身子大的现象,在剖开看后发现这些刺也不算刺,只是用来向母体吸收影响的软组织。
一系列实验配种中,猪崽率先失败。
“烧了吧。”
屋内的味道实在难闻,王致胜便没有跟进来,时芯出去的时候才回过神,继续摇扇子扇风。
二人往前走到一处空地停下,时芯拿过扇子反着替王致胜扇起风来:“王总舍不得了?”
王致胜受宠若惊:“这哪有啥舍得舍不得的?不都是为了发展嘛,就是偶尔听它们惨叫有些睡不着…指望着这个月赶快过去罢了,我是生意人,没那么矫情,最多怕培养出个食人牛。”
时芯笑笑:“那倒不至于。”
以佛教众生平等的理念来讲,她确实有些残忍,明明能跟更好的研究院合作,研究无痛孕育,甚至更高科技的DIY基因受精卵培育,却不这么做,试都不试仍旧选择最原始的孕育。
跟让孕妇能去医院非要强制在家生产有什么区别?
这样做唯一的好处就是保密措施强。
但并非是指谁都不知道。
她可以接受让洛城清查局知道,清查局跟她利益相同,不仅不会干预,还会自发替她完善保密性,倘若跟外面的研究院合作就不一定了,谁知道研发出来还属不属于她呢。
外面有多少比她强的玩家等着赚钱是个未知数,长点脑子的都不会冒这个险。
时芯把扇子还给王致胜:“这两个月多给员工们发点钱吧。”
王致胜连连点头,时芯又拍了拍他的肩,这事就算到这儿。
一周过去,医仙谷良田实验种植醋果树成功,结果数量翻倍,结出的醋果也比普通酿醋好吃,在得到食醋佬一致认可后开始在规划好的田内推广,并用来抵押劳工前几个月挖煤的部分工资。
高坪城西养殖场规模还是太小,由领主牵头,双方代表办签订互帮互助条款,将非新品种的养殖迁入新孜村,同时教给新孜村养殖技术,在酸醋村开设染布坊、酒楼,为当地提供就业。
在时芯的倡议下,双方共同开设了新学堂,日常所学识字向高坪看齐,教学则统一采用新教材,除下经商、农业、造林等技术型学习,就是接受体育和思想启蒙教育,主要学习如何在律法下实现真正的文明与自由。
“芯芯啊,你要准备考公了?”
时芯一怔,思绪拉回。
她现在正在区选半决赛的比赛现场,仍然是全国直播,声势浩大,人声鼎沸。
这次跟上次有些不同,单人赛分开之后就进入了团体赛,赛制有所改变。
简单来说就是,初赛过关的人就算在半决赛失败,只要属于你的组织有人进入了决赛,你就可以在决赛上场,但名额还是不变的,变的只是组织内部拥有一次更换上场人选的机会。
看起来这很没必要,因为半决赛输了决赛照样是输,区选领主的位置可只有一个。
但实际上,这是为那些想要在半决赛隐藏实力,又不小心输了的种子选手一个机会。
加之各清查局分部都有隐藏实力的想法,所以才有了这条转变为团体赛的规则。
公孙伏也想问时芯是否需要这样,谁知一靠近她就听见什么法制化、规范化、集约化、大局意识、责任意识之类的东西,跟要考公似的。
时芯扶额:“抱歉,最近在背政治…怎么了?”
公孙伏又把问题复述一遍。
“不用,我们尽量去争位置,”时芯道,“参赛选手我都看过一遍,最大的对手就是洪青雄,所以无所谓暴露。”
半决赛赛程也很紧,要从两千多人里选出六名晋级。
谈话间二郎神叫到了章凝之的名字,她一言不发的上场,脚步虚浮,握刀却握的非常紧。
“她怎么了?”时芯问。
“信心受挫,以为自己能轻松进决赛,谁知初赛就遇上了洪青雄,把底牌常遇春都用出来了。”公孙伏抿了抿唇,“你有胜算吗芯芯?那天我们回去后复盘过当时的煞气波动,经过推算发现洪青雄的天赋力量是最强的,比他的阴神还强,实在不容小觑。”
时芯笑笑:“大概有吧。”
章凝之这次遇上的是个小喽喽,抬手一刀就秒了。
她收刀回鞘,并未有多少喜色,反而更加凝重地看向观众席的某个方向。
时芯顺着方向看去,洪青雄在真诚的为她鼓掌,而旁边的姚月老师则是若有感悟地转头,笑着和时芯打了个招呼。
出于礼貌,时芯朝姚月点了点头,又问公孙伏:“你把名额让给章凝之,不算违反规则吗?”
“不算,我跟她同属清查局,谁上都一样,规则上明明白白写着呢。”公孙伏笑得阴险,“你说总部也真是,这么多条条款款,就为保证各分部拿到领主之位,干脆直接任命不就好了?整这么麻烦。”
时芯:“权力之争要看起来没权利参与才显得公平、不专治,很正常。”
约莫又过去半小时,唐莲上场。
作为原定要拿脚踩国家级网球运动员剧本出道而半路放弃的唐家人,她无疑是除洪青雄外最受瞩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