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云面色阴狠,抬脚就往地窖口走。 就在这时,吃了安眠药的张露露醒了。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用着稚嫩的声音问道:“爸爸,我们怎么在这里?” 而张云甚至不愿意掩饰,他粗鲁地拎起张露露,一把将她扔进了黑暗的地窖里。 张露露的身影一下子被黑暗吞没,她发出一声哭叫,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想要往外走去:“爸爸,爸爸!露露害怕!” 张云吐了一口吐沫,在张露露即将跑出来的前一刻,重重关上了地窖大门。 看着张露露无力地拍门,哭喊着“爸爸”,张云却没有丝毫心软。 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还搬了几块大石头压在了地窖口。 随后,不顾张露露的大哭,扬长而去。 张露露就被困在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没有食物,没有水。 触手皆是冰冷的砖石碎瓦。 就这样渡过了漫长难熬的一天又一天,她被活活饿死在地窖之中。 …… …… …… 第二天清晨,巫妲驱车前往精神病院。 车从闹市中驶出,开了很久,才达到偏僻的精神病院。 入眼可见是高高的围墙,巫妲拿出证件,接受检查之后,进入了围墙内。 这医院看起来有好一些年头了,显得有点旧,墙面有些肮脏。 每一扇窗户上,都焊上了牢固的铁丝网。 巫妲走进精神病院,拿出证件,给前台护士,告诉她自己要见张云。 护士低头查看证件。 巫妲随口搭讪道:“这医院位置有点偏啊,看这装修应该是好几年前建的吧?” 护士冷淡地“嗯”了一声。 巫妲也不介意,继续找话题:“感觉装修有点压抑,我还以为精神病院应该会是明亮舒适的风格——有利于病人的心理健康嘛。” 护士小姐姐此刻也检查完了证件,还给巫妲,冷笑道:“来这里还想要什么服务?!” 巫妲愣住,然后模模糊糊记起来,牧雨石给她发来的资料中,好像有一行写在不起眼地方的小字…… 大致意思好像是,这个精神病院,是专门用来关押有伤人前科的精神病人,以及无法坐牢的罪犯。 “噢……”巫妲懂了,朝着护士点点头,向着张云的病房走去。 护士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嘀咕道:“总有这种不怕死的人。” 巫妲的脚步顿了顿。 看来,张露露还是不肯放过张云啊。 张云的病房在顶楼的走廊尽头,巫妲注意到,顶楼只有几间病房住着人,而且,都在远离张云病房的那一侧。 巫妲推开门,走进去。 扑面而来的除了丝丝缕缕挥之不去的阴气,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雾失立刻嫌弃地连连后退。 巫妲捂住口鼻,打量房间里面。 没有开灯,又拉着窗帘,室内一片昏暗。 桌椅破旧,还有一点发霉的痕迹。 而张云正被束缚带捆在床上,满是脏污的脸上涕泗横流,他听到动静,如蛆虫般蠕动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在他臀下的雪白床单上,染上了屎尿的痕迹。 巫妲对于这种人渣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她捏着鼻子走进房间,一把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洒家来,又打开窗户通风。 做完这些之后,她捏着鼻子,站到了雾失的身旁,才呼出一口气。 “快快快,让我吸一口。”她一把扯过雾失的袖子,捂在脸上。 猛吸一口,闻到草木的清香,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但脑中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初中知识—— 分子是会扩散的。 张云留在床上的屎尿分子,有一部分会扩散在空气中。 也就是说,她刚刚其实吸入了…… 噫,不行,太恶心了! 巫妲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想法。 等了好一会儿,房间里的臭味终于不那么明显了,巫妲一个人走了进去。 雾失坚决不肯进入。 张云一直躺在床上咕哝着什么,巫妲走近一听,勉强听清楚了几个字。 “……别杀我……露露……我也不想的……求求你……” 巫妲挑了挑眉:“怎么,是有人逼你杀了张露露吗?”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