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带你出去，然后把张露露引出来，解决她。”巫妲对着张云说道。

张云的眼珠子开始转动，嚷嚷道：“杀了她！杀了她！”

巫妲没理他：“总之，我明天会来带你出去，你到时候坐在轮椅上别乱动，别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就打断你的手脚，听清楚了吗？！”

张云听清楚了“出去”二字，立刻嚎叫起来，声音之大，让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巫妲在虐待他。

可惜，这里没有不知情的人，只有屋外，烦躁的雾失捂住了耳朵，想替张露露杀了张云。

“闭嘴！”

在巫妲威势之下，张云又安静了。

巫妲威胁道：“如果你不配合，我现在就把阵法破坏了，让张露露进来杀了你！”

张云此刻却恢复了一丝神智，露出市侩的奸诈：“你不会的……”

他的话顿住，眼珠子转动，对上了门口雾失的视线。

那冰冷的眼神，垂下的眉睫带着杀意。

这让张云背后窜起一股凉意。

他清晰的意识到一点，这个男人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而且，他甚至还会直接上来杀了他。

巫妲没回头看，只是看着张云，说道：“听懂了吗？”

张云被雾失所威慑，把脸埋进发黄的床单里，点了点头。

“你最好老实配合我。”巫妲也懒得多待，转头离开。

来到精神病院大门口，又看见了在值班的护士。

巫妲冲她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护士看着他们离开，在巫妲跨出大门的一瞬间，喊住了她：“那个……”

巫妲回头，看向她：“有什么事情吗？”

护士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找张云，但是吧，你离开以后最好去找个寺庙拜拜……那些接触过张云的，都有点倒霉，严重的甚至……”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总之，你还是注意一点吧。”

巫妲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有任务，明天还要来找他呢。”

“任务啊……那也没办法了。”

“很谢谢你，我会找个道馆上香的。”

“哦，也行，”护士说道，“寺庙道馆的……反正我都不太信。”

巫妲笑了笑，离开了。

……

……

……

第二天，巫妲再次来到了精神病院。

将张云装上轮椅，再绑住，她就打算按照计划，带着他前去无人的后山。

张云起初还要挣扎嚎叫，但不耐烦的雾失一把抢过顾容容的柴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张云离开安静了。

不知道是因为雾失满眼的杀意，还是因为他凭空拿出了一把刀。

——为了以防万一，巫妲将顾容容与郑雪都召唤出来了。

但由于还在精神病院，免得吓得别人，他们都没有现身，只是默默跟随在巫妲身边。

但她们身上的阴气却让周围空气冷了好几个度。

张云的牙齿开始上下磕碰，整个人瑟瑟发抖。

巫妲推着他，一路来到后山。

寒冷的温度之下，地上花草枯萎，高大的树木也是光秃秃的。

巫妲并不担心张露露会不出现。

因为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张露露对张云仍然心怀仇恨，时刻想要杀死她。

加上她死时只有三岁，资料也显示她没什么智力。

想要引诱她出现，应该并不会太难。

果不其然，巫妲只是推着张云，在后山漫步了十几分钟，张露露便再也按捺不住现身了。

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张云睁大了眼睛，浑身开始剧烈颤抖，嘴里发出模糊的咕哝声。

这一刻，巫妲知道她就是张露露。

她穿着满是脏污与灰尘的白色连衣裙，头上发丝凌乱，脸颊瘦到凹陷下去，如同皮肤包着一副骨架，显得眼睛大得可怕。

——这是她死时的模样。

张露露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双空洞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去……死……"

她像极了一具行尸走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森感。

“动手。”巫妲轻声道。

有着契约，另外三个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巫妲顺手将张云往斜坡上一推，轮椅便立刻咕噜噜滚了下去。

巫妲没管张云会怎么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