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的看了看周围,发现除了他们三个再没别的人后,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握着剑的手都僵了。
主子不会杀人灭口吧......
这个林灿......怎么敢对主子说这种话!
以身抵债!?
千万别是他脑中想到的那个意思!
可林灿对主子的那点子心思,不是那个还能是什么?
自家主子周身的气息明显已经凝结成冰,冷的不能再冷。
可那个林灿竟然还敢在虎须上拔毛,就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眼角几根上翘的睫毛勾出蛊惑的光泽:“你若觉得进度太快难为情,让我亲一下也行啊!”
林灿很开心的说着,似乎下一刻就要付诸行动。
君洄双眸诈冷,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攥住林灿的手腕,直接将她扯得半趴在桌上,随即落下的眼神,恨不能立刻将林灿捏死,启唇后声音冷的犹如冰山上堆砌的冰雾,“沈琦,小国公的这只爪子不想要了,帮他砍了!”
“......啊?”
这个时候,沈琦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听自家主子的命令,但凡有另一个人在场都能看得出,主子这明显是被林灿给撩的失了控制。
若他真过去把林灿的手给砍了,到时候护国公府追责起来,主子不会把他推出去吧。
沈琦一时间没有动,林灿并不想从今以后都当个独臂大侠,故作委屈的和君洄商量:“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这么血腥,手砍了我还怎么帮你爱的人治病?”
君洄听着林灿的话,绷着脸忍了忍才控制住手上的力道,他就着姿势将林灿压在桌子上,居高临下俯趴在她耳侧,“最后一次,再乱撩拨......”男人的眼睛轻飘飘的落在桌下,林灿顺着他的视线只看到一片桌沿,这一刻她心底确实有些发毛,就听男人磨着牙阴恻恻的说:“大不了砍了你的脚,找两个人抬着你去北夏。”
这下,林灿彻底乖了。
趴在桌上也不挣扎,笑眯眯的看着他。
少年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手背上,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冒出。
这样的林灿简直就像一只狡猾多变的小狐狸,柔软的发丝垂在耳侧,看上去像泛着光泽的狐狸毛般柔软,若有似无的磨蹭着他的掌心。
乍一看,少年像正在给主人撒娇的宠物。
只有君洄知道,这家伙不过是习惯了演戏在装而已。
想到之后还得带着他会北夏,他脸色郁结。
看来这段时间得好好调教调教这家伙,免得他无时无刻乱撩拨,到了北夏再招惹出一堆麻烦。
君洄余光扫到什么眯了下眼,一手用力按着林灿,一手捏起一块糕点,宽阔的脊背虽弯着依旧挺拔,银色的束袖包裹遒劲的手腕,眼底发狠嘴角含笑,浑身透着一股男人味。
这样的君洄,若是被那些世家小姐看到,势必又会引起轰动。
怪不得他来南炎短短一个月,已经被世家小姐奉若神明。
这男人,真的够味道!
可惜此刻的林灿完全没有心思欣赏世子殿下的帅气,她的嘴里被塞了一块桂花糕,那股子甜到发苦的滋味正裹满她的口腔,这对资深甜食爱好者的林灿来说,简直就是非人的酷刑。
“沈琦。”君洄淡淡喊道。
沈琦额角发汗应声,双手抱着剑作揖:“属下在。”
“小国公喜欢吃桂花糕,把这些都打包了让他带回去。”
说完君洄大发慈悲的松手,林灿忙不迭的起身,呸的一声将嘴巴里的糕点吐出来。
看也没看,随手从桌上拿起茶杯就往嘴里灌,连着喝了好几杯,嘴里甜腻苦涩的味道才被冲淡。
咚的一声!
林灿将茶杯用力的顿在桌子上,愤愤地指着君洄:“开个玩笑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恶毒吗!”
这鬼东西,哪里是人能吃得!
小气鬼!
玩不起!
“既然殿下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诊金怎么付?什么时候付?说清楚!”
沈琦看戏看的嘴都张开了,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又变了,连忙闭上嘴敛敛心神变得一本正经。
别说,据他了解,主子最近还真可能拿不出林灿要的诊费。
一个别国世子前来做质,本就不能拿太多钱财。
自从来了南炎主子倒是有意低调,但黎城的名门贵族不允许啊,大大小小他们已经参加了不下十次的宴席,送出去的礼个个都价值千金。
他们一开始从北夏带来的银钱早就花的七七八八,现在估计连一千两银子都没有,别说黄金了。
想到这,沈琦难免有些郁闷。
主子真可怜。
他们好穷啊!
林灿看主仆两人的样子表情一乐:“世子殿下不会是没钱吧?”
沈琦有些难为情的低头。
真是太丢人了。
堂堂一国世子,穷的付不起诊金,现在被人当面笑话。
林灿这人向来记吃不记打,眸子一闪又想调侃君洄两句,话还没说出口......
突的!
一个东西直逼她面门袭来。
她下意识抬手接住,撞击的力道震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