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林灿长眉一挑,将身后的宁娉婷轻轻推向君洄那边,起身看着想要扑过来揍他的男子。
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捻着,刚想要给对方一点教训的时候,对面的小道一群人乌泱泱的过来,她唇角微勾侧身避开对方的攻击,没还手。
哪知那人见没打到他,竟然连着又踹过来一脚,旁边一人也凑过来对着林灿挥拳头。
“放肆!”冷肃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趁对方愣怔的片刻,林灿不动神色的踹倒脚边的石凳,追着打他的两人回过神脚下的动作来不及收回,直接被绊了个狗吃屎。
林灿一派闲适的退回君洄身边,看到宁娉婷担忧的神情,给她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姑.....姑姑?!”孟伯良惊了,失声喊道。
“你在干什么?!”
围着林灿的那几个公子一见来人的模样,吓得顿时变了脸色,他们总听孟伯良在朔州炫耀,他的姑姑是当朝长公主,难道......
容瑕脸色极其难看,跟在她身后过来的一群人也是脸色各异,显然之前应该已经隐约听到几人的对话。
哪知,孟伯良到此刻非但不俯首认错,还想做无谓的辩解,“姑姑,是这小子诅咒侄子早死,侄子气不过来想着教训他一下。”
这话一落,在场围观的众人已经不知道那什么样的眼神去看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了,当他们都眼瞎呢,明明是他自己跟过来先纠缠别人的。
就在容瑕气的牙关发紧时,后面又一道声音冷冷传来,“老夫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区区侯爷之子,都有权利教训我林家的子孙了。”
容瑕眉头蹙了蹙,转身,就看到以护国公为首的几位大臣正在往这边走。
此时的孟伯良脸色都白了,求助的看向人群里的丹阳侯,却见自己父亲正脸色沉郁的瞪着自己。
面对这样的局面,孟伯良这才发觉自己应当是闯祸了,眼底变得惊慌失措。
护国公,王丞相,兵部尚书,这些显然不是他爹能轻易惹得起的,他当真是高估了他爹这个侯爷的身份地位,以为在朔州可以只手遮天,来了黎城这种一棒子下去能打死好几个王公贵族的地方也不知道收敛。
容瑕眸子沉了沉,扫了眼孟伯良的窝囊样,温声道:“林公子,宁小姐,这小子刚来黎城就做出这般无礼的事,还请两位莫要介怀。”
林灿倒是没什么关系,但看了眼旁边还低着头的宁娉婷,突然往旁边走了一步,容瑕这才发现君洄竟然也在这。
瞬间脸色难看到极致,这就不是一两句道歉的话能解决的事,丢脸都丢到了别国世子面前,容瑕都忍不住想骂一句蠢货。
看向对面的君洄,容瑕勉强维持得体的浅笑:“想不到世子殿下也在,这小子脑子犯浑冲撞了你,还请见谅。”
“长公主言重了,这位丹阳侯府的孟小侯爷,身份如此尊贵何谈冲撞,本世子可是听说他要让皇上砍了小国公的脑袋,还听说他要让他的姑姑......”
“世子殿下。”君洄的话说一半,容瑕连忙打断,这些话随便哪一句传出去都够她麻烦一阵子的,想不到这孟伯良竟然愚蠢至此!
容瑕脸色变了变,强笑道:“世子殿下莫要见怪,这小子许是幼时那胡言乱语的癔病又犯了,今天的事当是一场意外,本宫稍后便让丹阳侯将他带回去严加管教。伯良!还不给世子殿下,小国公,宁小姐赔礼道歉!”
孟伯良脸色大变,癔病,姑姑竟然当众这样说,皇上的寿宴还有好几日,若是传出去他得了这种病,接下来还怎么出门?
“姑姑......”
“认错!”容瑕沉声道。
孟伯良死死攥着拳,半晌不肯开口,暗中射向林灿的眸子恨不能当场将他撕碎。
“想不到小侯爷竟是因为有病才会这般容易失控,如此......确实不该跟他计较。不过,我近日苦读医书倒是看到不少医治癔病的法子,需不需要我帮小侯爷看看?”
容瑕凝眉,“倒不是什么大病,就不劳烦林公子了。”
见毛遂自荐没管用,林灿勾勾嘴角也不在意。
林灿不知道,他那天价诊费,贵为一国公主的容瑕也有些吃不消,轻易谁还敢找他看病。
何况孟伯良健健康康哪有什么病,傻子才白费那个钱。
旁边的孟伯良却瞬间变色,狠狠地瞪向林灿:“你真当本侯爷有病!本侯爷没病,就是看你不顺眼,教训你怎么了,你一个恶心的断袖......”
“啪!”一脚阻断了孟伯良后续那些难听的话。
丹阳侯大腹便便,和肩膀连在一起的胖脸沉的发黑,“来人!公子犯病了,把公子带下去关到城郊别院去!”
“是,侯爷。”丹阳侯身后的两个侍卫出来,直接将躺在地上的孟伯良一把架起,也不管他咒骂挣扎,拖着出了花园。
那几个朔州子弟白着脸,在众人冷冷的视线下,也仓皇的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的走了。
“林公子,今日真是对不住,还请莫怪。”容瑕再次道歉。
林灿淡淡道:“长公主言重了,小侯爷身患恶疾,我等自是不能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