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祁子昂拧眉不语,听风趴在门上听了听,道:“说这些做什么,主子和公子都是男人,醉酒之下共处一室又有何妨。”
阿琪冷着脸瞪了眼掌柜,没好气道:“昨晚主子在这发生的事谁若是敢在外面乱嚼舌根,让我听到风言风语,别怪我不顾同僚情谊。”
作为北夏世子的侍卫统领,阿琪在这些人面前是有一定威严的。
掌柜面色凝重的应声道:“是,小的明白。”
“祁堂主,昨夜主子没发生什么事吧?”
听风对阿琪担忧的名声问题并不怎么在意,他担心的是君洄醉酒之后再发生什么意外。
两年前的那件事让他们都心有余悸,主子清醒后曾命他们暗中调查过他消失一夜的行踪,可惜出动了大半个风字号杀手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
最奇怪的是,主子明明是一身血腥味回来的,可帝京城方圆三十里内却没有发生一件凶杀案,连野兽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这件事无疑成了整个楼外楼的悬案,也是君洄心中的一个结。
祁子昂道:“昨夜主子确实差一点就和两年前一样打伤我们准备离开,只是后来没想到被那位公子给拦住了。”
“你是说林公子?”听风诧异道。
祁子昂点点头,掌柜的激动道:“那位公子不是殿下的弟弟吗,小的昨夜怎么见着殿下抱着那位公子......”
“你说你看到什么?”
“小的看到......”掌柜话说一半,这才看见听风脸色发冷,眸子深处是翻涌的杀意。
听风和阿琪不一样,阿琪是定疆王府的人,自幼跟着君洄知道以势压人,而听风只是个杀手头子,在他的世界里废话一百句还不如一刀来的实在。
掌柜被听风周身散发的杀意惊到,吓得连忙改口道:“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祁子昂淡淡的扫了眼掌柜道:“昨夜的情况知道的就只有几个受伤的执法堂弟子,该交代的我昨夜都已经交代过了,不必担心。”
加上三楼并不对外营业,四间房平日里都空着,楼下一直有人把守外人也上不来,祁子昂并不担心昨夜的事会传出去。
听风冷冷的扫了眼掌柜,没再说话。
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阿琪忍不住多想,在南炎是他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因此主子和林灿之间的事也是他知道的最清楚。
林灿对主子的心思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他看来主子对林灿也并不是毫无感觉。
这两人喝醉,关在一个房间了,还有掌柜刚才说的话......
阿琪心头一慌,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皮忍不住直跳。
而此刻的房间里,沉睡中的君洄终于被外面的响动吵醒。
看到男人睫毛轻轻颤动,眉心随之皱了起来,林灿瞬间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能躲一时是一时,这种情况四目相对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只要想到那个画面,林灿宁愿立刻原地睡死过去。
相比于林灿宿醉的反应,君洄醒来后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而对于君洄这种时刻保持警惕的人,意识回笼的那一刻,他瞬间就察觉到了身边的异常。
凌厉的眸子蓦的睁开,寒意已经在眼底氤氲,没想到却对上了一张白皙恬淡的睡颜。
他愣怔了一下,寒意顿散,眸光渐渐变得不可置信。
少年的脸光洁的看不到一丝瑕疵,因为距离太近,甚至可以看清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此刻裹着窗外的晨辉泛着淡淡的柔光,让少年的整张脸都变得柔和起来。
从来没有想过,少年会以这样一副乖巧温顺的姿态蜷缩在自己怀里,这一幕让他心底某一处瞬间变得柔软。
君洄的眸子轻轻闪动,随着少年投在眼睑下的长睫,微微挺翘的鼻尖,最后落到轻轻张合的红唇上。
林灿的唇瓣并不凌厉,相对于君洄的岑薄甚至有点丰厚,微微的肉感加上凸起的唇珠,不说话抿着唇的时候总有一种嘟嘴的感觉。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君洄脑中隐隐浮现几个模糊的画面。
他拧着眉闭上眼睛试图回想,那些画面却好像蒙了一层轻纱,既看不清又想不起来。
君洄有些懊恼,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林灿。
被林灿枕在头下的胳膊已经酥麻的没有知觉,但他此刻却私心的不想动,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和对方亲近的念头,君洄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他也并不想去追溯这一切的源头,他清楚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危险,但眼前的人是林灿,他如何能够放弃。
男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天知道林灿装睡装的有多辛苦。
让一个脑子清明的人忍住不动,连睫毛也不敢颤一下,简直是要人命。
林灿甚至想着,要不就醒了算了,君洄要是看破了她的身份就坦白,要是没看破......两个男人睡一觉,又没什么的。
就在林灿纠结着该怎么做的时候,她蓦的察觉到肩膀上的胳膊动了。
紧接着就有指尖落到了自己脸颊上,掌心干燥的大手随之按上自己的侧脸,林灿心底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