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要?明明是你们过来把我和老邵的事儿告诉他的!要不然他怎么能知道?!”
王春香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掐住了杨柳腰:“再说,我跟老邵睡觉你们以为我是管不住裤裆里那个窟窿,为了一时的舒服?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
她看了看死命挣扎着的王明贵,眼圈刷的一下红了:“自打供销社不成了,家里面没米没面,靠他出去练摊赚的那点子儿,够干什么的?!要是我不去老邵那解了裤腰带,一个月还能领回二三百的工资钱,这个家早就饿死人啦!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让家里的娘们儿出去卖骚养家。”
听到王春香这么说,屋里的几个老职工一愣。
“春香,供销社不是一直给工龄十年以上的老职工发钱,给不满十年工龄的职工发物代工资的吗?你是94年进的单位,怎么还用得着去......去和老邵这个啊?!”
不知道是谁纳闷的问了一声。
王春香一听这个,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什么时候的事儿.......从一开始,老邵叫告诉我,大家伙全都是以物代资啊......前两个月,他给我发的东西都是些破鞋烂袜子的商场尾货,卖都卖不出去。后来,后来他跟我说......只要我陪他一次,以后就能给我每个月发钱。去年十一月份,我家孩子发烧住了院,家里面实在走投无路求借无门,我没办法,这才......”
“唉!”
看到王春香惊愕的样子,朱老五狠狠的跺了跺脚。
“你糊涂啊!老邵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就是个仗着自己手里有点小权,谁都想榨出点油来的王八蛋啊!”
“邵平,我日你祖宗!”
“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屋里,王明贵和王春香夫妻二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