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困境,以及从这种生活里衍生出来的各种行为。”
随着李阳的剖析,刘奎峰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感受到这位副省长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莫名的压力,李阳不敢说下去了。
可见他又在关键处停下,刘奎峰直接厉声催促道:“继续说!”
“刘副省长,你应该已经明白了,这是阶层之前的差异。当一个管理者站在上一个阶层上,去对待下一个阶层上的人。那么下一个阶层中的人哪怕稍微的触犯规则,都会被他视为是一种妨碍和冒犯。这就直接造成了管理者和被管理者之间的隔阂.......”
“你说的不用这么客气!这不就是阶级对立?”
注意到李阳的语气有点虚,刘奎峰挥了挥手,毫不客气的给了一个更加准确贴切的名词。
周围,听到刘奎峰和李阳二人的这一番谈话,一些随行人员已经暗暗在吞口水了。
这个话题,聊得太深了。
能在刘奎峰这种领导身边的,都不是什么小透明。
众人哪里还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李阳说的已经不仅仅是森工建材厂的问题了。
而是直接切入了省内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痛点——尾大不掉的大国企体制!
而恰恰,这一点是省内所有官员目前都不敢直接面对的问题。
省内的工业底子太大,要是全部放开投入市场经济体制,造成的动荡就太厉害了。但是不全部开放,经济体制改革工作就无从谈起。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只是竖起耳朵恨不得将刘奎峰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收集起来。以便揣测接下来一段时间,这个主管经济体制个改革的副省长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措。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李阳,则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特么的,明明这么小心,最后还是不小心说出来了啊。
也罢。
既然说了,那就不如直接说个痛快!
万一自己今天和刘奎峰的交谈,会对家乡的未来起到正面的影响呢?
想定了这点,李阳豁了出去!
“刘副省长这么说也行。刚才您问了,我们绥远建材厂为什么能焕发出活力,其实这很简单。”
“我们绥远建材厂是个盈亏自负的私营企业,我这个当总经理的想的是如何的赚钱,把我们整个厂的盈利搞上去。所以按照这个核心的追求,我会去想怎么升级我的技术,怎么去研发更多的盈利产品,去寻找更多的客户占领更大的市场份额。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员工们在想什么呢?
管理层在想如何能够完成我给他们定下的目标,技术人员在想如何保证工厂的技术设备照常运行,基层的车间职工在想如何能够干出更多的计件。
他们虽然做的和我是不同的事情,但是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创造更多的价值,努力变成比昨天更好。”
“刘副省长,一个企业也好,一个省也好,一个国家也好。当他从上到下都有一个清晰的目标,每一个阶层都能各司其职,为了同一个目标做着一样的努力时,您说........它怎么能够没有活力呢?”
面对李阳的反问,刘奎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