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的。
“麻烦你快点。”
司盈本来没多想什么,身为中欧的教务主任,检查学员们的内务也是她工作的一部分。所以男生宿舍她每天都来,刚才在办公室里面等来等去等不到李阳的电话,她索性就直接过来了。
可是现在看到李阳尴尬的面色,她才意识到自己在非工作日来宿舍,而且是专门找李阳,有那么些许的不妥当。
意识到了这点,她虽然面色如常,可是藏在高跟鞋里面的脚趾还是忍不住扣了一下。
在给李阳甩下了一句“在门口等你”之后,便转身快步离去了。
走廊里仍然是一片寂静,直到司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宿舍大门口了,一阵狼嚎般的声音才终于炸响;
“卧槽,李阳你什么情况?”
“李总牛逼啊,背着我们干了这么大的事儿,司特勒你都敢撩,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
“哎哎哎,李总跟我们透露透露,这是到了哪一步了?拿没拿下呢?没拿下赶紧的啊!你要是能把司特勒给搞定了,以后多帮兄弟们说说好话,让她高低手下留情,轻点收拾咱们这些难兄难弟啊!”
“李老弟,不……李大师!你小子不蔫声不言语的,平时都跟我们一起上课下课,什么时候把司特勒给勾搭上了的?真特么是神乎其技啊,老哥三十四了还单儿着呢,赶紧传两手!我请你喝酒!”
一瞬间,李阳就被一群衣冠禽兽摇了一个风雨飘摇。
他就知道会这样,这群王八蛋自打来中欧之后憋的太久了。尤其是被司盈这么个情商极低,丝毫没有情面可以讲的教务主任镇压着,平时里是叫苦连天。
现在看到了司盈和李阳的关系似乎不一般,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就往歪的方向揣测。
鲁迅先生那句“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进而一路联想到私生子”的想象跃进,在这群王八蛋身上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李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推脱也是徒劳的。
现在跟这些人讲道理,还不如说个黄段子来的有效。
“艹,你们这群人什么特么操行?虽然司主任不是我的菜,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想让我把司主任给拿下,先把经费给我交一下,为了你们未来两个月的舒坦,我可以吃这个亏,牺牲一下色相和司主任进一步发展发展。”
看着李阳伸到面前的手,众人一阵笑骂。
“去你大爷的。你小子家大业大,身家十几个亿,泡个妞还用得着管我们要经费?”
面对徐平阳的笑骂,李阳帅脸一虎:“那不一样啊,泡妞也分性质。既然是为了造福大家,这就不是单纯的泡妞了,这是人民的事业。既然是人民的事业,那就是公事,那花费就得报销么。一码是一码,对不对?多了不掏,交通费,住宿费和伙食费你们总得意思意思啊?我吃点儿亏,真要是成功拿下,保险套算我自己的。”
“滚滚滚滚!”
要是费劲去解释,众人可能还真就实打实的相信李阳和司盈有什么关系了。可是见他这幅混不吝的无赖样,众人反倒是觉得二人真的没有什么实际关系。
不过想是这么想,李阳和司盈相对密切这个事,还是让众人对李阳产生了更大的好奇心。
只是当下这个情形,却是不能多问的了——毕竟节奏已经被李阳带偏,向着离谱的地方而去了。
在众人一片笑骂声中回到宿舍,李阳赶紧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拿起了挂在床上的那套黑色西装。只是想着一会要去殡仪馆,他将那条略微有些显眼的红色领带扔到了一旁。
……
张克明是前天晚上到达沪海的。
这货没坐飞机,而是直接开着车杀过来的。
要知道,当下京沪高速还没有全线通车。从京城那面开车过来高速只能走到江苏,然后就要转省道。
结果这小子楞是一个人开车二十个小时,风风火火的肝到了沪海。
之所以这么莽,就一个原因:那台公司买的奔驰G,自打买了之后到现在还没开上三千公里。
在学校门口接了司盈,李阳便让张克明驾驶着那台黑A牌照的奔驰G,一路疾驰来到了位于杨浦的旭辉殡仪馆。
李阳和赵奇并不相识,虽然惋惜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早早离开了人世,不过因为不熟悉家属的关系,他并未和司盈一起去吊唁,而是默默的为仪容已经经过整理的赵奇献了一朵稚菊后便回到了车上。
刚才和司盈一起过来,在车上有些话他不方便和张克明说。
现在车里清净了,他默默的冲坐在驾驶位上的张克明要了支烟。待张克明双手拿着火机为他点燃之后,他才吞吐了一口烟雾,低声问道;
“让你保护的那个人,请到了吗?”
“嗯。”
张克明点了点头:“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