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微微凸起的肚皮,觉得好玩,还摸了两圈。
她觉得这是自己出生以来,除昨晚外,吃的最好最饱的一餐,红薯粥也甜甜,好想再吃一点呀。
想着,她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嘶溜”的吸了一口口水。
江遥抿唇忍着笑,将小家伙放回炕上。
“那你和哥哥们玩会,娘帮这叔叔看看病,好吗?”
星星一听她要给人看病,就乖乖的坐住了,脑袋晃晃悠悠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应了一声:“好,星星陪哥哥。”
江遥温柔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也不忘摸摸大宝和二宝,这才转身去炕的另一角看自己捡回的男人。
她之前已经将男人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了,再一次看男人的脸,还是忍不住惊叹,男人这脸,真是得了造物者所有的偏爱,美的不若真人。
剑眉下,一双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卷,鼻梁高挺,薄唇泛白,散着一种禁欲的美,清冷矜贵。
她也不由看呆了眼。
须臾。
热气扑上脸,江遥脸颊微微泛红,回神,明明没人看,她心底却有点虚,抬手揉揉脸,让热气散了散,敛住心神,伸手把脉。
脉象与之前无差。
她起身,与孩子们说了一声,去药房,将买来的药材处理好,做成药膏,回屋,解开男人的衣领。
衣领下,男人的肌肤竟白若凝脂,像是白玉豆腐一般。
她忍不住拿自己的手对比一下,比自己的还白上几分,不由暗自“啧”了一声。
这会不会是哪家养的面首?
她可记得当年看《太平宫词》,那张易之,可不是一般的男宠。
这男人,比张易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边想,一边将药膏贴在男人胸口的伤处,接着将衣领整理好。思绪有点飘,一个手滑,衣服“呲”的一声被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江遥僵住,愣愣的看着自己瘦巴巴的手。
她觉得自己明明没用多少力气呀?
这是……她变异了,还是人的衣服不行?
可戚婶不说这是什么苏绸吗?
难道和现代那些什么奢侈品一样,质量就都比较玄学?
她懵了一会,偏头看男人。
蓦的,她看到男人肋骨下,好像纹了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衣服又拉开了一点,低头查看。
一道黑青色的痕迹,从肋骨下,一直蔓延到了后背。
江遥小心翼翼的将人给翻起。
动作时,她发觉自己竟然一下就能将人给抬了起来,近一米九的男人在她手中,轻飘飘的像个娃娃,任她动作。
她心中疑惑更甚,很快注意力就被男人后背的痕迹所吸引。
痕迹只是一条线,从后背心脏的位置起,蜿蜒的按照五脏六腑所在的位置,爬了个遍。
江遥再想他身上的毒,心头咯噔一下。
难道,等这线,爬到男人身前心脏的位置,就是他的死期吗?
她思及此,眸色不由沉了沉,小心翼翼的将男人翻过身放好,并将衣服合上,盖上了今天刚买的新棉被,又抬手摸了摸脉。
指尖下脉搏浮动,一下一下。
那熟悉的感觉愈发浓烈,但就是无法说出名字。
她心微微一沉,将人手塞回被窝。
算了,先将那六种毒拔了,等他身体就剩一个毒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那一种是什么了。
江遥起身,去药房。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时,昏迷中的男人,手指动了一下。
药房。
江遥理了理自己手中的药,再想解药所需的药材,颓然的发现,还是差很多。
男人身中奇毒,就靠她现下手中的药材,是无法拔毒的,而且,这些毒,盘踞在他的体内的多年,早就将他的身体侵蚀的如一个破篓子般,想要拔毒,还得先调理。还有,除了那一身的外伤,他还有内伤,被人伤了心脉。
想到这,江遥配药的手不由顿了一下,不禁头疼的哀嚎一声。
她真是给自己整了个大麻烦回来!
哎……
人已经捡回来了,骑虎难下,也只能先治了。
她准备等天气好一点,再去后山看看。
上次去,她就嗅到许多冬日长成药材的味道。
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嗅觉比以前灵敏很多,可以闻到很远地方的味道,还有力气也大了,加之上次受伤,她身体的自愈能力似乎也比以前强了。
这难道,是穿越给的福利?
那……老天爷还是挺讲义气的。
待她将药处理好,日头也快落了。
她便去厨房,烧火煮饭。
一家都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