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气的直吹胡子,想要骂人,却因命脉被人掐住,怒而不敢言,“嗬嗬”大喘几口气后点头,咬牙切齿道。
“是,江大夫说的对。杨家挑事,关入祠堂十五天,禁吃食,江大夫,可满意?”
话语间,江遥听到了一阵磨牙的声音,再看他脸色,气的脸通红,像个吹胀的气球,好似下一秒就会爆炸一般。
“呵——管我何事?”
村长:……
好,算你狠!
他呼吸沉沉,忍了忍,好不容易才没晕。
“是我说错了,这是杨家该得。”
江遥没理会,只是到周三娘面前蹲下,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
“这次算了,再来,我不介意,让你们全家,有个全新的体验。”
她起身,对戚婶点点头。
“戚婶,别忘我的柴。”
说罢,她干净利落转身,离开。
像一阵风般,“呼”的一下走远了。
众人:……
现在静了两秒,人们默契的转身飞快跑开,生怕走慢一步要遭殃。
戚婶回神,也对村长干干笑了两声。
“村长,我家中还有事,便先走了。”
须臾。
村长怒气腾腾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们。
“还站着干什么?自己去祠堂反省去!”
杨老狗也委屈,他哪知道那小妇人这么厉害!
周三娘“啊”叫了一声又要嚎,村长冷眼瞪过来,她嗓子一紧,有种被人掐住脖颈的感觉,“呜呜”的哼了两声。
村长沉沉哼了一声。
“你要敢说出口,我有的办法,让你们在宝桐村过不下去。”
语落,袖一甩,转身离开。
周三娘呼吸凝住,嘴巴开开合合,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等村长走远,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也只是抱着杨老狗哭,一句话都没说。
杨老狗将她紧紧搂住,哄了好一会,等人哭的小声一点,才扶着人踉踉跄跄离开。
他们走远。
江遥从树后走出,眸色不明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村长与杨家,有事,且是针对自己。
她不由想到自己刚穿来时情形。
原主在这风平浪静的过了六年,为何杨二狗会在这时突然搞上门来?
看来,原主的身份,比自己想像的要复杂。
……
夜。
炕上五人沉浸在梦想中,忽的,角落的男人睁开眼。
封祁眸底光耀流转,丝毫不像一个刚刚睡醒的人。
他撑着手,缓缓坐起了身,扬手。
劲风扫过,“咔”的一声响动,门栓从中间断裂,接着,“吱呀”一声,门开。
一个黑影从推门而入,走到床边。
封祁抬手。
男人毕恭毕敬将人扶起,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后院。
月光落下。
封祁坐在一把红花梨木的摇椅上,姿态慵懒,眉宇间浮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
“王爷,您身体真的无事吗?”
封祁浅浅颔首。
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伤口被处理过,看起来手法娴熟,尤其是贴在心口的药膏。
他的身体与旁人不同,虽身中剧毒,但自愈能力却超于常人。这也是他中毒的后遗症。
纵使江遥不救,他也会在今夜醒来。
封祁虽不懂医,但久病下也有了解,江遥的药,与他身上的毒,似相克相生般,压制了毒性,却又不破坏平衡,甚至有种将它们调教的更乖的感觉。
他醒来时,就察觉,自己的状况,是中毒来,最好的。
林星悄默默的观察了自家主子的情况,看脸色,唇红齿白的,好像真的很不错。
“王爷,那您为何不离开?”
封祁眸光一闪。
“查一下这屋内的女主人,她名为江遥,江水的,遥遥而望的遥。”
林星闻言不由回想江遥的模样。
粗布麻衣下也遮掩不了江遥周身的气质。她与这小村庄格格不入,根本不像是一个村妇。
封祁在意的是她的医术。
那药膏,绝不是一个乡野大夫可以调配出的。
而且,奇怪的是,江遥医术虽好,但家里却好像很穷。但从吃食看,又不是穷人家吃得起,可三个孩子,瘦的皮包骨,一看就像是常年吃不饱的模样。
这些,都让他好奇不已。
当然,他最在意的,还是江遥的药膏。
封祁将自己之前用过的布条,交给的林星。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