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帷帽从她鼻尖擦过。
夜飞罗的味道更加浓郁。
她眸光一凛。
“姑娘身上这味道,还真是特别。”
女人一愣,微微咬唇,声色淡淡的回道:“不过是普通栀子花香,姑娘也喜欢?”
江遥嘲讽的低笑一声。
“夜飞罗五年一开花,花开一刹,花芯三吋蕊可成药,千金难求一两,在姑娘这,竟成了的普通的栀子花了。呵,姑娘好大的手笔。”
女人攥着的手一紧,指甲紧紧扣在手心,疼痛让她脑子清醒了一分。
“姑娘好医术,那不知姑娘,可解?”
江遥没回答,而是偏头朝着她身后的假山高声道了一句。
“你若想死,直说。我不介意送你一程,何必用夜飞罗这么贵的东西?”
女人身子一僵。
“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遥皮笑肉不笑的呲了一声。
“还不出来?那我便回村了,所有协议作废。”
音落,一个人影从假山后走出。
冷昱手持折扇,眼色复杂的看着她。
“你怎知我在?”
“气味。”
虽然夜飞罗的味道刺激浓烈,将周围的气味都给盖住了,但于江遥而言,只要是出现了味道,她都能嗅到,而且能分辨出。
再则,冷昱身上的药香,很特别。
冷昱不由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很确定自己隐了气息,三重境以下的人是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但江遥却发现了。
他还疑惑。
看来,是她的嗅觉异于常人。
江遥不虞的看着他。
“你的试探,过了。”
她还带着三个孩子。
夜飞罗的毒,可解,但孩子的神经脆弱,伤后难愈,若是不注意,很可能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若不是她先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冷昱心虚,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对带帷帽的女子说:“木兰,你将解药给她吧,顺便换一身衣服再过来。”
唤木兰的女子,微微屈膝江遥行了个礼,递给她一个白瓷瓶。
江遥没接。
“这毒对我无效,你管好自己。且不说你身患哮喘,就你体内的七曜,多沾一点毒都会让你体内的毒发生变化,更别说还是夜飞罗。
你想死就死远点,不要坏了我江遥的招牌。”
这话于冷昱而言算是十分难听的,也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这么说话。
他脸色瞬的冷下,黑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