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的注意力在前厮杀上,没有发现封祁的动作。
她疑惑,这是怎样的默契,才让所有人,几乎都没发出声音。
她像在看默剧一般,夜色下,那飞溅的血刺的她的眼瞳也不由泛起了红色。
不知过了多久,袭击的人被击退。
封祁手下人有条不紊的将现场清理感觉,亦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转瞬之间,现场恢复沉寂。若不是现场的还有血腥味浮着,会让让有种什么都没发现的错觉。
江遥敛了敛心神,轻声问:“刚才……是什么?”
封祁眸底暗芒拂过,略略沉默。
“你还好吗?”
江遥微怔,手不自觉紧了一下,识务的没有再追问,抿嘴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封祁侧眸,瞧着她眼里浮起的疏离,心里莫名慌了一下,迟疑的,开口又道:“我也不知来人是谁,等我查到了,告诉你?”
声色温柔,闻者皆是一愣。
江遥瞪眼,不可思议的看他。
他这是在对自己解释?对吧?
林舞惊的差点叫出声,满脸震惊的扭头去看林阳。
这是王爷吧?是王爷吧?确定是王爷吧?没有被夺舍?
封祁与她对视,耳尖不由一颤,泛过一丝红。
“怎么了吗?”
江遥喉头动了动,顿了一会,低低咳嗽一声,连头带手的一起摆。
“没事没事。那你这,有需要我做什么吗?你的人有受伤的吗?”
封祁摇摇头。
“暂时还不知。不如,你先去休息?有情况我让人去叫你?”
江遥想想,点头同意了。
现场的气味太杂了,又太臭,她也有点受不住了。
封祁道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让林阳将她送回了房间。
江遥进屋,关了门,从自己的药香里,找了一个清心丸丢在门口,散了散屋里的味道。
她耷拉着脑袋返回床上,身子直直躺下,砸的床板一声闷响,再一个翻身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一声长长的闷哼从被子里传出。
江遥回想刚才看到的场景,对封祁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她犹豫,是不是该直接一点,问封祁是谁。ωWω.GoNЬ.οrG
但莫名的,她心里有个感觉,一旦这话开了口,她与封祁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会是另外的样子了。
她脑子凝了凝,有些烦躁的在床上滚了两圈,哼唧的叫了几声,甩甩头。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管他了。”
她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几句,闭眼睡去了。
夜幕落下,涟漪散开,一片平静。
翌日。
江遥用过早餐后,没见封祁来过,有心想问,但有顾虑,忍住了。
她陪孩子们玩了一会,等他们去做功课时,她就无事可做了。
她在屋里陪着他们,盯着他们看了一会,脑子里突然浮出一个念头,转瞬,变得坚定。
她要去恩伯府看一眼。
江遥有了主意,也不耽误,起身去外,找了月莲,让她去准备马车。
月莲领命去找人准备。
她刚走,林星就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您要去哪?”
江遥对他突然的出现,小小惊了一下,却没太多的意外,大约是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我想去恩伯府看一下。”
林星蓦的想到她的身世,心里出现一点顾虑。
“您要去认亲吗?”
江遥摇头。
“都没亲,认什么?”
那亲是原主的,和她没关系。再则,原主已经被放弃了,也不是亲了。
林星深深看她一眼,确定她说的是真话后,疑惑更深。
“那您去……”
江遥歪头:“我说了呀,去看看。”
她隐隐有个感觉,未来有一天,很可能会和恩伯府对上,先去探探虚实吧。
林星嘴角抽抽,再想刚才传来的消息。
恩伯府今天般赏花会。
府上的大小姐江嘉宝,培育出一朵绿牡丹,专门献给了皇后,皇后大喜,给了不少赏赐不说,还许了一个江嘉宝一个恩赐。
江嘉宝便要了绿牡丹一日的观赏,用以办赏花会。
日子,就选在了今天。
林星知道江遥没有一点消息渠道,不然他都要怀疑,她是专门选的日子了。
江遥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有问题吗?”
林星目光轻闪,躬身退了半步,据实已告。
江遥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