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草嘛,是喂猪的草的统称,它可以是臭耳根,也能是红薯地上的藤蔓。
猪草切碎,拌上玉米碎、麦麸、米糠、谷粉等煮熟,放凉后喂给猪吃就好。条件好的,还能掺大豆、蚕豆、豌豆,就是都子也一定要煮熟。
玉米暂时找不到,其他的都有。
她将这称之为猪饲料。
“割草你要是忙不过来,可以请小孩来帮忙。也给小孩赚点零花钱,其他的东西,可以去村里收,不拘于一个村里。
这猪场我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弄。钱,我先给你五十两,包括猪圈的材料和人工,多退少补。
哦,对了,你会写字吗?”
赵大柱被她的话又砸的晕晕乎乎的,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在她又问了一遍后,才抬手压了压砰砰乱跳的心脏,摇头。
“我不识字。”
江遥不禁有些头疼。
高康认识的也不多。
“算了,晚间你和高康一起,我来教你们识字吧。”
赵大柱惊的“啊”了一声。
“我行吗?”
江遥安抚的点点头。
“不用担心。我教的是简易的,就家里结算用。你看得懂,和人说的明白就行。另外,还要学一下算数,方便日常结算。出去买东西,也能算算,不会被人忽悠。”
赵大柱有种很深的不真实感,和她一起回了小院,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赵喜看他回来了,就小跑的冲到他面前,一把扑上抱住他的腿。
“爹爹爹爹,你回来了呀!”
赵大柱恍惚的将人抱起,点点头,沉了沉心思。
“小喜乖不乖呀?”
小喜飞快的点点脑袋。
“乖。爹爹你看我的小辫,是婶婆给的扎的,好看吗?”
赵大柱这才注意到,赵喜出门是那乱糟糟的冲天辫,被扎成了两个小丸子,乖乖的贴在脑袋上,脸的白白净净的,连衣服都换了一身,鼻尖不由一酸。
“真好看。”
赵喜晃了晃小脑袋。
“嘻嘻,我也觉得好看。爹爹,婶婆还给我们安排了房间。不过,婶婆说我是大姑娘了,不能和你住一个屋了。我就住在你隔壁,和杨二花住一起。”
刘春家的四个孩子,分别是杨一荣、杨二花、杨三富、杨四贵。取的荣华富贵,老二是个姑娘,就用了“花”字。
就是摊上那么个爹,想富贵挺难。
老大十二岁,也是半大小子了,负责带弟弟妹妹。gōΠb.ōγg
江遥还没安排他们做事,就先在院里帮戚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戚婶在江遥把人领回来后,就安排了房间,三个小子住间,丫头一间,赵喜来了,正好和杨二花凑一间。
江遥家的房子大,就是没有家具,比较空。
戚婶见江遥回来,就催她去找木匠做床。
这天虽然渐渐热了,但地上潮气还是重,大人可以将就,孩子不行的。
江遥算算日子。
“我订的家具也快送来的,我之前给医堂也订了六张床,可以先挪来这边用。我再订新的补过去就行。反正现在也没病人。”
“你有成算就行。不过。你这医堂,弄那么多床做什么?”
“要做住院部。到时候如果病的严重的,要留在医堂的。这要回去了,家属不会护理,很容易二次受伤,不安全。”
江遥知道这年代人不懂住院的概念,所以又细细的解释了一下,还说要收两个机灵的小姑娘来做护士。
戚婶听懂了住院的意思,但在听到后一句时,又有点懵。
“医女吗?这可是,只有太医院才有的规格啊!而且,这学医,熬的时间太长了,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都不会送女孩去做医女。
做了医女的,都很难再出嫁了。”
这世道,对女子,并不友好。
学医的女子,更是最底层的存在,连接生婆都比不上。
江遥大抵也明白这道理,轻轻摇头。
“也不算医女。就是平时帮忙熬熬药,照顾一下病人,学一点简单的急救处理。若是想学医,我也会教。”
只是,像戚婶所言,学医是一个枯燥而漫长的过程,她并不确定入门的人是否能学进去。
戚婶觉得这是一项很艰难的工作,轻声叹息,拍拍她的肩头。
“这我也不懂,你有成算就行。至于找人,我明日让高康将你的需求同来做工的人说说,若他们想,就让他们自己领人来吧。
不过,眼下这事,只能在咱们村里说了,外村的人,就得看情况了。”
江遥不在意的笑笑。
“不着急,我眼下连病人都没有。走吧,先把今天的事忙完吧。”
戚婶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