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颤，接着凝视对方，然后默契的点点头，一同转身朝江遥房间走去。

两人进了房间，江遥随手指了指，示意封祁坐，自己到角落拿了火折子将灯点亮。

转瞬，微黄的光照入房间，泛过一丝暖意。

江遥吹灭了火折子，走到他身侧坐下，有点累，双手一叠放在着上，脑袋趴了下去，歪头看他，大眼闪闪，却没开口。

四目相对。

封祁微笑，眸中暗芒漾过，抬手揉揉她的脑袋。

“江家的事情，我在先帝的起居录里，查到了一点，但写的也不多。”

起居录，是起居郎记录帝王生活的册子，在未来，会成为史书的一部分，按理说是要实事求是，但也有例外。

谁也不愿自己流传于世是一副昏君模样。

封祁也是费了不小的功夫才看到那点“只言片语”。

江遥目光微闪。

“哦，是吗？”

封祁看她一副好奇却故作平淡的模样，嘴角笑意深了深。

“不想知道吗？”

江遥瞪他。

封祁低笑，眸光盈盈，直直与她对视。

江遥先败下阵来，抬手做投降状。

“你说你说，我想听！”

封祁握住她的手，略略顿了一会，才徐徐开口。

“起居录中所记，先帝那夜，突然召太医医正江烨入宫。江烨入先帝寝宫后，宫门紧闭，连贴身伺候的太监都退到门外。

无人知道两人谈论了什么，但江烨离宫时，神色并不好，起居郎的描述是如鬼魅般，脸色青白，眼下却一片黑，令看者心颤。”

音落，他沉默的看着江遥，眸里闪这一种江遥看不懂的神色。

江遥被看的微微觉得有点不舒服，蹙了蹙眉，顿了顿，开口反问。

“没了吗？”

封祁无声呼了一口气。

“没了。”

江遥心沉了沉。

“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夜的谈话内容了。”

封祁缓缓点了点头。

“对，但……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

沉寂在屋内蔓延，相顾而看的两人面上都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但若细看，还是能看出思维的差别。

封祁眸里藏着沉思。

江遥眸底，全是冷意。